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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相隔一個仙門鎮,藥材資源沒什麼太大差別。
西南地質特殊,有大量的石灰岩不說,硃砂與雄黃礦洞也不在少數。
經由驗證,鬱容治腺鼠疫患者,採用的便是羅芝園&ldo;三焦辨證&rdo;法,理之當然,用的基本方也是解毒活血方加減。
主要組成的藥味,連翹、柴胡、葛根、生地等,在這一帶山上皆能採摘、挖掘得到。
不幸中的萬幸,疫情正好發生在諸多藥材成熟收穫季。
最緊缺的是冰片。
除了龍巖山那一次,在別的地方沒找到第二棵龍腦樹。
得虧鬱容比較&ldo;貪心&rdo;,前回遇到龍腦樹林時,趁著人手多,便就地析出了不少龍腦香,再從城中藥材商人那收集一些,應付千餘患者的用藥勉勉強強夠用了。
有了&ldo;尋藥組&rdo;連夜上山採收的藥材,&ldo;後勤組&rdo;的所有人頓時忙得腳不沾地。
想到此次疫病的傳染源是旱獺,與天朝東北大鼠疫時一樣,鬱容就不得不隨時繃緊神經。
一方面反覆提醒&ldo;情報組&rdo;的郎衛,注意所有咳嗽之人,但凡出現咳證的,不作二想,直接採取個體隔離手段。
儘管這個命令聽著太不&ldo;人道&rdo;,但為了全城軍民的安危著想,鬱容不得不強迫自己硬下心腸。
反正沒患肺鼠疫的,隔離一段時日自會放其自由,若萬一有肺鼠疫患者……
哪怕是百分百的死亡率,他也不會輕言放棄,竭力救治,盡足人事,能挽回一條人命便是一條。
還好。
到目前為止,出現咳證的沒有鼠疫患者,不過是普通的風寒。
鬱容沒因此疏忽,該治療的治療,畢竟體質弱的人更容易受邪毒侵體,有必要提前杜絕更多人感染病菌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他切切拜託&ldo;後勤組&rdo;,儘可能地多製作些口罩與手套。
萬一真的出現了肺鼠疫,好歹能及時給大家提供更周全的防護。
也省得臨時需要這些物什,卻是趕製不及。
同時,作為疫情反饋機制的主要構成,&ldo;情報組&rdo;的責任同樣不輕。
郎衛們不但深入疫區,以身涉險,還得抽出幾路人手,以仙門鎮為起點,像東、西、北三個方向輻射,逐一排查每一個村落、小鎮,乃至散戶。
一旦發現疑似感染者,即刻上報,配合著&ldo;保衛組&rdo;將人帶至隔離區。
慎之又慎。
不過是為了將疫情控制在仙門鎮方圓三十里內,無論如何絕不能將疫病傳入旻國內地。
幸而,西南地勢險惡,不宜人居,多是散落的村鎮,不像乾江兩岸的住戶,往往擠在一起聚居。
總算沒讓疫情擴散得太遠。
除了官兵、郎衛的鼎力抗疫,仙門鎮的居民,很多人也自發幫起了忙。
比如,巧手的婦人幫忙fèng制口罩;
藥農們上山採挖&ldo;尋藥組&rdo;找不到的優質藥材;
沒染病的漢子們則做起了勞力活。
鬱容一開始挺意外的。
只道西南民風剽悍,不承想大家的精氣神也是強勇有力。
遂是意志振發。
大家都在全力以赴,他豈能只因顧忌著鼠疫的惡名,便如何畏手畏腳?
房間逼仄,打掃得卻極乾淨。
陽光透過窗戶柵格照入,光線通明,人便待在這窄小的空間,也不覺得憋悶。
角落裡,破陶盆裡餘燼尚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