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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見狀,蘇憑易一挑眉,正要開口,一道傳音術法便化作青色雀鳥飛至身前,發出了蘇衷的聲音:
&ldo;父親,小弟,我們在你們正前方一架潑墨山水屏風後,白綺仙師與青溪城主已經到了。&rdo;
傳音結束後,青色雀鳥輕盈盈落在蘇意肩頭,用鳥喙輕啄了一下他的面頰,才化為薄霧散去。
&ldo;走吧爹親,大哥在催我們了。&rdo;
蘇意摸摸被啄的地方,抬頭望向前方,一眼就看到了蘇衷說的屏風。
&ldo;好。&rdo;
牽著蘇意的手,蘇憑易帶他轉過屏風,周身空氣忽然泛起漣漪般的波動,波動止息後,眼前豁然開朗。
屏風後的空間遠比在外面看的要大得多,四張長幾並五個桌墊擺在四個方位。
蘇意三天前見過的白綺仙師坐在東面上首,侍女臨風兒守在身後。蘇衷和一名陌生男子分坐左右,餘下的是白綺仙師對面的位置,擺著兩個坐墊,想也知道是為誰而留。
至於聚財,他跪坐於蘇衷身後,向蘇意眨眨眼,笑了笑。
蘇意回以一笑,旋即小心翼翼地將這裡的人打量了一番。
蘇衷身著水藍色儒衫,高冠博帶,儒雅端方。見到蘇意與蘇憑易,他第一個起身迎上,讓兩人先坐下,然後對蘇意微微頷首,面上露出讓他安心的笑。
白綺仍是初見時的裝束,白衣雪發銀束帶,鬢邊髮飾猶如翡翠纏枝,襯得相貌昳麗清艷,而神情高冷。
他握著並未展開的摺扇向蘇憑易一點頭,隨即望向蘇意,凜然如霜雪的眸光一瞬破冰,輝光流彩,是任誰都能看出的差別對待。
蘇意怔了怔,不知為何頂著他的目光下意識往蘇憑易那邊靠了靠。
至於最後那名陌生男子,觀他面闊口方,劍眉星目,氣質沉肅而穩重,就知道他是青溪城主,也即陳家的當代當家人。
&ldo;蘇先生,在下青溪城陳家陳凜風,久仰了。&rdo;
陳凜風起身向蘇憑易行禮,語氣溫和,不卑不亢,帶著恰到好處的敬仰與歡喜。
&ldo;我沉睡了十四年,確實很久了。&rdo;蘇憑易淡笑著回禮,卻沒有站起,抬高的視線猶如睥睨,寒意涔涔,&ldo;竟不知青溪城已被陳家圈地,排除異己,連我兒聽個真假莫辨的傳聞,都會引來殺意。&rdo;
陳凜風的表面淡定霎時破防,冷汗沁出額頭。
蘇憑易沉睡之後,修行界的人對他的印象依舊停留在十四年前。
那時的他是人族大軍領袖,是修行界的大能和名人,素來溫文爾雅,處事從容,脾氣也好得出奇。
陳凜風以此作為參考,想著只要誠心認錯賠罪,讓蘇憑易幫忙說句好話,就能在白綺仙師那邊稍作遮掩。他完全忘了,或者說不在意自己的管家對蘇意生出過殺意的事,剛剛好好撞在了蘇憑易的逆鱗上。
這時他才想起去看蘇憑易身邊的少年。
蘇意與蘇衷很像,但眉眼更像蘇憑易,即便因雙目失明而無神采,眼眸也清澈透亮不惹塵埃,一看便是心性簡單純粹的人。
陳凜風反應過來後,第一世間就想跟蘇意拉近關係,話語都組織好了,卻在出口的前一刻被白綺仙師打斷。
&ldo;陳城主,且坐吧。&rdo;
陳凜風背脊一僵,頓時把所有話都嚥了回去,笑著應了一聲後若無其事地坐下。
蘇意不知道剛才那短短几秒鐘裡,這位陳城主內心到底轉過多少念頭。他只覺得對面的白綺仙師眼神太過專注長久,讓他渾身不自在。
這大佬沒事老盯著他看幹什麼?難道大佬本人有潔癖,而他臉上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