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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徹慌忙站起身,在一眾女子疑惑的注視下,四處翻找起來。
“公子,您找什麼呢?奴家幫你找啊?”
李徹不耐地揮了揮手:“快快快,這有沒有什麼地方,能讓我躲躲?”
妹妹們見過的多了,看到李徹這樣子,就以為他是家中有悍婦,這是來找上門了,不由面露鄙夷之色。
李徹卻管不了這麼多,眼看屋子裡無處躲避,便一把拉開了窗戶向下看去。
嗯三樓而已,跳下去應該摔不死,頂多瘸條腿。
一旁的妹妹們卻是花容失色,連忙一擁而上:
“公子不可啊!”
“公子喝個花酒而已,又不是找暗娼,不至於,不至於。”
“快來人啊!有人要跳樓了!”
或是這麼一鬧,門外的人聽見了動靜,立刻推門而入。
李徹回頭看去,卻見李霖一臉尷尬的站在一旁,身後跟著一群身穿華服,五大三粗的中登、老登,皆是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
其中倒是沒有慶帝的身影。
最中間的那個老者看到李徹,面露錯愕之色,隨即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意:
“我當是誰呢,四殿公子還攔著不讓我進,原來是六公子啊。”
李徹看清了這老者的面容,和記憶中的一個人對上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此人名為朱純,開國公爵之一,開國勳貴中地位和輩分最頂尖的存在。
也是燕國丈,燕王李霖的丈人爹。
剛剛自己聽見李霖喊爹,還以為是慶帝來了呢,結果是另一個爹。
當然,朱純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曾經的燕王黨領袖,現在的奉王黨骨幹。
虛驚一場,是自己人,危險解除。
李徹將伸出窗外的腳收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拱了拱手:“小侄,見過朱伯。”
動作流暢得體,溫文爾雅,毫無剛剛窘狀被撞破的尷尬。
朱純比慶帝年紀還大,又是慶帝起兵初期便跟隨的老人,和慶帝之間的情誼深厚。
具體深厚到什麼程度呢?
慶帝還年輕那會兒,兩人經常意見不合指著鼻子對噴,語氣激烈就差動手了,連守門的軍士都不敢聽,嚇得臉色蒼白。
但不管吵成什麼樣,第二天兩人仍能並肩上陣殺敵,將後背交給對方。
當然,慶帝登基後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朱純並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不過兩人的關係依然不一般,在活著的開國公爵中,朱純絕對是地位最高、最受慶帝信任的了。
從這個關係上看,自己叫他一聲伯伯沒毛病。
朱純見到李徹的舉動,爽朗地笑了幾聲:“不錯,是個臉皮厚的,比老四有出息,我看這孩子能成事!”
聽到朱純的話,身後一群勳貴皆是沒敢吱聲。
朱純能以長輩的口吻和李霖、李徹說話,他們可不敢。
大慶的藩王可都是有實權的大佬,更別提慶帝還一直在抬高李氏皇族的地位。
若不是在私下裡的這個場合,他們這群人見到皇子,那都是要讓路行禮的。
李徹看了一圈,頓時心中暗忖:
這群殺才一個個看著其貌不揚,像是沒見識的暴發戶和鄉下土財主似的,實際上掌握的權柄能嚇死人啊。
全是軍中老資格,和慶帝白手起家一起打天下的那群人。
除了朱純外,還有三個公爵,剩下的都是侯爵。
按照大慶勳爵‘公侯伯子男’的順序,侯爵在這個圈子裡是最普遍的存在,更低的子爵和男爵甚至都沒資格加入進來。
怪不得朝野上下對這群勳貴皆是敬而遠之,慶帝也越來越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