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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右前方。她們態度很莊重,少言笑,更少見其與男生談過話。她們之一,名趙懋華者,在抗戰前,曾任立法委員。同年秋北大正式招收女生,與男生不復分座聽課。北平其他各大專學校亦準女生受學。
民八秋蔡校長被挽留返校後,鑑於學生為校長去留,迭次發生*,乃宣佈其教授治校的構想,並邀蔣夢麟先生來校協助。北大原分文、理、法三科,每科設一學長負責。不久改組,廢學長制。北大原分三院辦理校務,文科在沙灘,理科在馬神廟,法科在譯學館。改組後原來文科辦事的地方名第一院,理科的名第二院,法科的名第三院,好像與原稱文科、理科、法科,沒有實質上的區別,其實則大不相同。改組後各科學長廢除,各學系的事宜,均直歸教務長指導管理,院只成為學校一部分地方的名稱,而非管理校務和機構。文科學長陳獨秀遂於此時離校。學校各學系均設一主任,由各系主任選其中一人為教務長,直接管理教學事宜。各事務單位之上,設一總務長,負責指導一切事務之進行。各教授合組評議會,學校重要事項,提由該會決議。校長室設一秘書,負責與各單位聯絡。北大第一任總務長由蔡校長聘蔣夢麟先生充任,教務長則馬寅初先生當選。前者我離校時仍為蔣先生,後者則馬任職未久即辭去,由何育傑、胡適之、顧孟餘諸先生相繼擔任,顧先生最久,我畢業以後,他尚繼續任職。民十二我畢業後,不悉在何時北大及其他各大學均於教務長之外,又設各院院長,分理各院事宜,且系聘任,與蔡先生當時教授治校之用意,大不相同。
蔡先生於民九冬奉派赴歐美考察教育,於考察期間,其校長職務,由蔣夢麟先生代理。他於十二月底抵法,其後赴比、德、奧、意、瑞士、瑞典、荷蘭、英、美各國考察,於八月中旬代表出席夏威夷太平洋教育會議後返國。在其出國期間,因北洋政府久欠教育經費,各校教職員領不到薪水。向政府請願,反被警衛毆打,因而宣佈罷教;各校學生亦起而聲援。遷延數月,北政府知悉事態嚴重,乃為補發欠薪,並向之表示歉意,各校始復課。蔡先生回國後,大不為然,曾召集北大教職員痛切的說:學校教育青年,教職員應為學生模範,豈可因索薪罷教,貽誤後生?他堅決要求把罷教期間未為學生上課,而領得的薪水,交出歸公。並如認為政府太壞,不能合作,儘可自動辭職,另謀他就。如大家都求去,亦可使政府驚覺反省。豈可既不離職,又不盡教學責任,貽誤青年?教職員接受蔡先生的提示,決議將罷課期間內所領之薪水歸公,但請分期扣除。以後北政府又常欠發學校經費,致扣除之決議,無法實行。但以此可見蔡先生作人處事之嚴正,從此再未發生教職員罷教情事。
蔡先生海外歸來不久,召集學生講話,勉其為國努力。他說:世界大戰結束,人們多謂德、奧、義〈意〉侵略集團失敗後,當實現長期和平。此次他到歐美考察,方覺完全不是那樣。列強們勾心鬥角,均為自己國家利益打算,並未對世界和平著想。我們處此情勢下,非發奮圖強,則無以自全。他歸來後,覺得國人仍將我國的安全,寄望於列強之維持世界和平,而不自求如何鞏固國防。我們的學校對練習軍*,已不注意。他從前買了幾匹馬,教學生學騎術,歸後方知騎術未復學習,連馬都已經賣了。這種誤信世界業經和平的心理,實在太可怕了!望大家務要自行振作,不要將自己國家的安全寄託希望於別國的維護。要國人努力以求自立自強,而後國家方有前途。他本著這種看法,並認為想要國家社會好,自己先應該廉潔持身。乃要求教職員們不要領罷課時期應有的教課薪酬。且屢次呼籲學生們應努力學業,充實自己,以準備為國家效力。民十一五月,北大成立婦孺保衛團。旋聘蔣百里、黃郛兩先生,講授軍事學。
民十一春,學校發生一次不幸騷亂。學校負責人員以為教員講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