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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滿倉一聽懸河那話語中的意思,心裡不禁咯噔一下,瞬間明白了對方是在威脅自己。一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只覺得心驚肉跳,額頭上不知不覺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後背更是一陣發涼。
要說他害怕懸河尋死吧,其實倒也不盡然。真正讓他感到恐懼和擔憂的,是萬一懸河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就要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日後恐怕還要背上一個苛待親生女兒、將其逼上絕路的惡名,那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
想到這,衛滿倉儘管心中萬般不情願,但還是緊緊咬著牙關點了點頭。他故意裝出一副心疼女兒、見不得女兒如此傷心難過的慈愛父親模樣,語重心長地說道:“懸河啊,看到你現在這樣子,爸爸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吶!罷了罷了,只要許世安能夠真心實意地對你好,爸爸就算跟你斷絕關係,也是心甘情願的呀!”
懸河忍住翻白眼的舉動心想:這麼能演,下個影帝你當?
站在一旁的劉金枝聽到丈夫這番話,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迎上了衛滿倉凌厲的目光。那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她,嚇得她渾身一顫,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給嚥了回去,趕忙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而此時,一直在屋子裡偷偷摸摸聽著外面動靜的衛俊,原本還期待著父母能夠堅決反對死丫頭的婚事,絕不輕易鬆口,想著以後就算結婚了也得為他做牛做馬。誰知道等了半天,竟然等來父親同意的訊息。他頓時急眼了,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一下子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指著懸河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呸,你個賠錢貨,想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擺脫我們家?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衛勝利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沉,心中不滿。果不其然啊!許世安當時就說這家人沒安好心,他還覺得有點過了,結果他們竟然真想著等懸河嫁了,還要繼續讓她養著弟弟,像吸血鬼一樣死死地趴在她身上榨取利益。
衛勝利怒視著對方,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滿倉啊滿倉,你們家嘴上說得倒是挺漂亮動聽的,但心裡頭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在場的人誰不清楚?原本呢,我並不想把事情搞得這麼難堪,可如果你們還是這般死咬著不肯鬆手,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大不了我把家中的長輩們全都召集起來,好好地跟他們講講這裡面的是非曲直!”說到最後,衛勝利的話語中已然明顯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威脅之意。
衛滿倉斜睨了衛俊一眼後,開口說道:“大哥呀,這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啊。咱們不是都已經答應下來了。”然而此時的衛俊似乎並不服氣,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衛滿倉看衛俊還要開口揚起手來,狠狠地一巴掌朝著衛俊扇了過去,同時怒聲呵斥道:“你這小子要是再多嘴一句,就立刻給老子滾出去!你姐姐的婚事,哪輪得到你來插手?趕緊給我回屋裡老老實實待著去!”
站在一旁的劉金枝眼見自己的男人發了火,生怕衛俊繼續犟嘴會再次招打,急忙伸手拉住衛俊,一邊拽著他往屋子裡走,一邊低聲囑咐道:“俊兒啊,聽女馬的話,快回屋去吧,可別再惹你爸生氣了。”
衛俊滿心的不情願,他用手捂住剛剛被父親打過的臉頰,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嘴裡還小聲地嘟囔著、咒罵著。不過儘管心中充滿了不滿和怨氣,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敢再大聲嚷嚷,害怕衛滿倉再打他。
許世安無視衛家的鬧劇,從懷中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紙筆,放在木桌上。衛滿倉年輕時也識得幾個字,他一眼就認出了紙上那三個大字——斷親書。他心裡堵得厲害。活這麼久,竟然被兩個小輩給算計了,但轉念一想,三百塊也不是個小數目,便咬了咬牙,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衛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