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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都並無差池。

段雲亭那晚格外安靜，只是背身立在窗邊，看著窗外無邊的夜色，一言不發

沈秋批閱奏摺之餘，抬眼看向他，只見他一身明黃的錦袍，長身玉立，整個人在室內的燈火通明之中，竟同時給人以雍容和冷寂這兩種矛盾著的感覺。

而他心內所想，自己幾乎可以感同身受。

沈秋靜靜地看著他，不覺出了神。直到門外忽然響起一個聲音：&ldo;小姐，不可如此冒然進去，且待在下稟報一聲，再……&rdo;

然而門已經被從外推開。一個粉衣女子出現在門邊，往室內掃視一圈，目光落在段雲亭處，面上明顯露出笑顏。

&ldo;楚楚，你怎麼來了？&rdo;段雲亭聞聲回過身來，有些驚詫。

那喚作楚楚的女子幾步走到段雲亭面前，笑道：&ldo;我此番隨父親一同回來，也……抽空來看看陛下。&rdo;頓了頓，垂下眼去，面上分明是微微地泛起了紅，&ldo;一別數載，不知陛下一向可好？&rdo;

&ldo;是啊，想來已有數載未見了。&rdo;段雲亭垂眼看著她，目光裡一霎間顯現出少見的柔和，&ldo;楚楚此番……是背著你父親來的吧？&rdo;

楚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沈秋發覺自己有些多餘，便遲疑著站起身來，道：&ldo;陛下，臣……&rdo;

&ldo;對了，朕險些忘了，&rdo;然而人還未走出幾步，便見段雲亭似是猛然想起什麼，道，&ldo;你快去替朕催催鶯鶯和嬌紅，傳了那麼久，怎麼還不過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再這麼等，朕的頭髮都快白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扯一點陳年舊事出來，以及……陛下你的手往哪兒放啊？→_→

2012422，捉蟲。

☆、第六章

【第六章】

他這一開口，又恢復了往日玩世不恭的調調。方才眼中那一縷難得的溫存，也已然不見痕跡。

沈秋微微一怔，隨即也會過意來，便應聲道：&ldo;臣這便去。&rdo;

段雲亭頷首，重新望向楚楚，若無其事笑道：&ldo;朕貴為一國之君，在宮中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比起當年自然是好上太多，又何勞楚楚掛心？卻不知楚楚今日特意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rdo;

&ldo;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陛下果然是不同了。&rdo;那楚楚起初亦是怔了怔，隨即忽然自嘲地笑了一聲，只留下一句&ldo;告辭&rdo;，便霍然轉身，竟是趕在沈秋前，便出了門。

沈秋立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回頭看段雲亭。段雲亭沖她擺擺手，輕嘆一聲道：&ldo;不必去了，回來吧。&rdo;

那女子離開之後，沈秋只覺室內的靜默讓她頗為不自在。縱然段雲亭似是無心與那女子有過多的牽扯，但方才他眼中不易覺察的情意，卻不是假的。

縱然不知緣由，沈秋心中卻能如此肯定。沉默片刻之後，她終於按捺不住，有些刻意地調侃道：&ldo;那女子清婉可人，對陛下又是一往情深，陛下方才那般將人氣走，莫非心中已有所屬？&rdo;

出乎意料的是，段雲亭並未接她的調侃，聞言只是慢慢道：&ldo;朕此刻若待她好，便是害了她。&rdo;

他聲音裡異乎尋常的低沉讓沈秋再度抬起眼，卻見對方已然恢復成背身而立的姿勢，教人看不見面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