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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如何？&rdo;

&ldo;亂成一片了，&rdo;成渝嘆道，&ldo;朝臣對於此事都很震驚，並且大部分都……都主張將大人你交出，藉以平息戰事，陛下已在極力平復，但只怕……&rdo;

&ldo;一群沒用的東西！&rdo;段楚楚嗤笑一聲，道，&ldo;那冀禪自己便是個弒兄逼父之徒，沈秋那些事莫說是莫須有的罪名，縱然是有，也不及他萬分之一。說到底，不過是尋個藉口，加以威懾罷了。&rdo;

沈秋平靜地將捲軸卷好放在一旁，站起身來對成渝道：&ldo;我想見見陛下。&rdo;

&ldo;陛下說他知道大人心中的打算，所以在事情解決之前，他不會見大人。&rdo;成渝搖首嘆了嘆，道，&ldo;實則陛下此舉也是為保大人的無奈之舉，還望大人能體諒幾分。&rdo;

什麼都被他猜到了，沈秋也跟著嘆了口氣，無話可說。

成渝離開之後，段楚楚盯著沈秋看了半天，道：&ldo;你想讓陛下把你交出去？這麼蠢的法子你也想得出來？&rdo;

&ldo;除此之外我還能如何？&rdo;沈秋無力道，&ldo;但至少這樣我會安心幾分，至少不至於因為我一個人……而連累整個東齊。&rdo;

段楚楚站起身來，傾身將她抱了抱。過去她以為自己經歷的人事變遷已經夠多了，卻終究不過愛恨離合而已，遠遠比不上沈秋所經歷的國破家亡，生離死別。

無聲的沉默之中，她心中慢慢地有了計議。

次日一早，段楚楚來到御書房。

房門外守著的侍衛已經換了一批，見了她忙行禮道：&ldo;公主，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rdo;

段楚楚朝房內瞥了一眼，問道：&ldo;可還有誰和陛下在一處？&rdo;

&ldo;沒有。&rdo;

&ldo;哦。&rdo;段楚楚頷首，推門便要進去。

那侍衛趕緊又攔上去，倉皇道：&ldo;公主，陛下……&rdo;

段楚楚拿眼睛一橫他，道：&ldo;你可知這宮中，縱是陛下對我也要禮讓三分？&rdo;

那侍衛被她這麼一嚇立刻收了手，不敢再阻攔。段楚楚滿意地一笑，撩起裙角，走了進去。

房間內，段雲亭正懶懶地靠在書案後，怔怔地看著手裡面一刻夜明珠。他神情很平靜，但目光卻似乎粘在了那夜明珠上似的，分明是聽見了段楚楚推門而入的聲音，整個人卻只是一動也不動。

段楚楚走上前去，施禮道：&ldo;段楚楚見過陛下。&rdo;

段雲亭這才有了動靜，他微微挪動了身一下子，將夜明珠握緊掌心裡，道：&ldo;是你？&rdo;

段楚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道：&ldo;沈秋在漱玉宮一切安好，我暗中派了不少人將她看住了，跑不了。&rdo;

段雲亭聞言笑了一聲，道：&ldo;勞你有心了。&rdo;

段楚楚見他這麼個要死不活的樣子，便逕自走到一側的榻上坐下，道：&ldo;事情如何了？&rdo;

&ldo;還是老樣子，&rdo;段雲亭搖搖頭，嘆道，&ldo;哪怕朕心裡明白那冀禪是有意刁難，可朕卻沒有辦法平息朝中的聲音。他們都覺得，縱然交人出去並不一定有用，卻總歸是存了一線希望。而若不交，在求得南蜀聯合之前，以我東齊的兵力，是如何也不足以抗衡西秦的。&rdo;

段楚楚道：&ldo;依陛下看，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