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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天,在食堂中,我看見很多人激動得哭了,是真的哭了,詩琳。不是做作,沒有矯揉。中國軍人盼望大國之劍出鞘已經太久了,這種長久的期待一旦成為事實,那將是對他們的壯志的最好的酬勞。
我相信很多人都已經抱著一旦雙方全面開戰,就會要求前往參戰的心思。因為,我也是這樣想的,詩琳。推已及人,所以,我想很多人會與我一樣。顧炎武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還不是軍人,也不在朝廷,就有那樣的情懷。我們這樣,國家培養,軍隊鍛鍊的未來聯合指揮作戰的軍官們,我們呢!
誠然,像我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談論戰爭的。這些只是我的一點體會罷了。這樣的文字寫出來,只是會讓很多思想成熟穩健的人口誅筆伐而已。但是我希冀這一天的到來。在我的思想中,大國的尊嚴,如果不能以大國的筆換來,那麼就以大國的劍得到。因為中國,從來不是那樣的可以任由跳蚤在頭上跳舞的國度。從來不是!
詩琳,我總是如此。你不要見笑。大道理我是很會說的,至於身體力行,成效如何,那就是以後的事了。所幸這樣的信,是不會寄出的,如果當真要給你寄去,只怕以上的句子,我一句也說不出來。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呢。
其實,你是否能理解我,現在對你我來說,都已不是最重要的了。選擇了軍人,選擇了海軍,本就是些不易為人所理解的事。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吧。
先寫到這裡了。
摯友詩琳,原諒我。
祝你一切都好
阿城
2002年4月15日
☆、第三十三封信 濃情巧克力
摯友詩琳:
你好呵。
很高興接到了你的越洋電話。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你說你人已經在了英倫三島,正在那神異的巨人之路參觀,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所以打了電話向我炫耀。
你是這麼說的,沒錯,炫耀。你用著你那一貫的單純而溫和的口氣向我炫耀著你的見聞。我知道的,你想用這類表面上顯得熱鬧的話題,把我們之間的情緒、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全部遮掩過去。我知道的,詩琳。
人生的路,就像大海中的波濤起伏,有高點,有低谷。我已經參透了這一點,至少表面上是參透了。
詩琳,原諒,現在別的我不願多想,信我也寫得不頻繁了。因為正在為著環球遠航,爭分奪秒地做著準備,分心的事情要儘量減少了。
李珊然他們回了l城學院一趟。沒過一兩個星期又回來了,記者團的規模擴大了一倍,竟然還會合瞭解放軍報和人民海軍報的記者,都是前來報導軍校學員參與環球遠航的。我還接受了一次她的採訪,問我對於選拔學員的感受。當然,我回答得很官方化,很自豪激動之類的。其實我心裡在想,我們為著這遠航受的訓練,是不足為外界所道之的。
那次採訪,看得出李珊然並不滿意,說我是在背新聞。但後來這篇採訪見諸了城艦艇學院院報和海軍報,沒有什麼改動,可見我的說話還是比較符合主旋律的。
採訪的文章發表後,李珊然拿著稿費,說請我吃飯。我說別別別最難消受美人恩,還是我請吧。李珊然說嘿你這還倒長男子氣概了。我挺鬱悶地說,不就是請姑娘吃頓飯嘛,你又上綱上線了。李珊然說你請就你請,不過事先宣告我的吃好的。我說行。
北方的海鮮真貴。
兩天後,與李珊然從富豪海鮮酒樓出來,我捂著口袋中的錢包,如是想著。
李珊然還在有牙籤剔著牙,心滿意足地還打了個飽嗝。陽光下這種本應歸為粗魯的動作,竟然被她演繹得美麗至極。
我氣不打一處來,說姑奶奶你還真不客氣,說挑貴的就真的挑貴的,兩個人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