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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特別希望自己能成為真正的軍人,也時常以軍人的追求自傲。雖然她本不必如此,可她寧願如此。肩章是中尉軍銜,她是取得不到的那是跟區隊長借的回家與父母照相用的。
說到這裡,她有些黯然,但隨即笑笑說她可是個比較虛榮的人呵。我不知道怎麼去理解她這些話。詩琳,我是不信造化的,可也有些感慨,想成為軍人的她未能有著真正軍人的身份,而不想成為軍人的我,卻不得不被硬塞入這綠色的方框。
人生的際遇可真是奇妙呵。不是嗎?
我們隊部在那,我也住在那。李珊然指著一排紅瓦白牆的房子說。我要幫她拿行李。她拒絕了。站在灑滿陽光的宿舍門口,她向我揮手。
我跟你說,我們會再見的,一定會。她說,然後給我指明著我的宿舍樓方向。
是哦。會再見的。我說著,繼續著我的路,望著前方未知的前路,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詩琳,寫完這封信的時間,正是當天到校的中午午飯之後。軍校的生活,以後再慢慢跟你說。既然來到,我要趕快適應我的新生活了。可不能被柯克那烏鴉嘴說中了真的適應不了軍事學院的嚴格要求,給光榮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臉上抹黑,也給有著優良革命傳統的l城軍事學院拖後腿哪。
手機在充電,充好後我就給你打電話。午安。
吻你
你的阿城
2001年8月27日
12時50分
☆、第五封信 鏡中的橄欖綠
親愛的詩琳:
你好呵。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8月的最後一天了。從明天開始,我就將接受為期一個月的集中軍訓。聽李珊然說,軍訓很苦很累,我心裡一直在打鼓哪。當然,可不是退堂鼓。
時間過得真快,與你的分別彷彿就在上一秒鐘,但偏偏時間已經走了整整一個星期。我真的很想你。
我們通了電話,你說你拿到了錄取通知書,湛江市衛生學校高等護理專業,是第三志願,也只是個專科。你說並不失望太多,高考成績下來,你就感覺沒考好,已有了心理準備。而這間學校對於一個女的來說,馬馬虎虎還過得去,反正不愁畢業後沒飯碗。呵,你還需要像那些大學生一樣去尋找飯碗麼?
你說別再繼續為著那個男人和這間學院煩惱了,你鼓勵我不要鬱悶,也不要怨天尤人,說既然已是既成事實,那就包容與接受這個命運,說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你說兩個囚犯自牢房的牢籠向外面看去,一個人看到的是汙濁的泥土,另一個人看到的是滿天的星光。
道理我都明白。而實際上的是,也不需我自己刻意調節心態,隨著軍校生活的展開,我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鬱悶和煩惱了。
柯克也打了電話來,他考到了故鄉佛山市的商學院。以他那市儈式的頭腦和斤斤計較的小肚雞腸,加上耳濡目染的柯氏門風,這也算心願得償吧。
說實話我這個內向的孩子,以往的初中高中生活中,沒交上幾個朋友,你、柯克和我,我們家住在同一片別墅區,小學初中和高中,都在同一個班級。十幾年的交情早已不能用好友這個詞來形容,我的感覺,我友誼的天空中,你們兩人,就是全部。當然,詩琳,你我之間還有著更超出友誼的東西。呵。
我們這個新學員隊被編為學院的學員二隊,佔了整整一層宿舍樓。我報到的時候,新學員們已經來了一多半。我宿舍的已經到齊了,一共六個人,分三個上下鋪睡。他們特地給我留了一個下鋪,因為下鋪比上鋪活動方便。為此我挺感激的。不過最後還是換了個上鋪,因為我比較喜歡清靜,在上鋪受別人的影響要少。呵,詩琳,我知道聽到這個你又會怪我了,你會撇撇嘴說,毛病。
沒辦法,這算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