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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
手機提示音響過,一絲微光在把我籠罩得幾乎窒息的黑暗中躍起。
不同的地域
一樣的星光
你知道我在想你嗎
真心的祝願你快樂
彩信是你發過來的。詩琳。
有人惦記,我覺得很幸福,卻又感覺那麼的傷痛。想起你的笑靨,我淡淡地笑了,可是不知道怎麼樣,鼻子很酸,幾乎就想落下淚來。
你好啊我姓李叫李珊然。挺清亮的聲音,好簡單的自我介紹。
聲音我斜對面的座位,一位大概比我稍大些的女孩,十八九歲的樣子,短髮,臉龐很秀氣,那雙深黑色的眼睛,內中又泛著明亮的智慧的光,讓我覺得對方有點與眾不同。
她這不合時宜的說話,完全打斷了我沉緬中的憂傷。也因為這句話,我終於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我沒有說話,也只看了她一秒種,就轉過頭去,繼續對著車窗。詩琳,沒有人能夠打擾我想你,沒有人。
她問我的名字。我實在是不想理她,也沒有任何心情說話。她一笑,又問我是不愛說話還是有心事。
我挺惱火,甚至有些想開口罵人的衝動。我努力把自己心情平靜下來,並做出一副姿態,那副讓人一看就明白的姿態,就是她,打擾我了。
她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而她確實也是,所以後來一段時間內她並沒有再來打擾我,只是把腦袋枕在她的揹包上,似是睡了。睡的時候,她的神態很安詳,只是隨著列車的晃動,長長的睫毛偶爾會抖動一下。
我把手底下的錄取通知書放回了包裡。剛剛我給你發了簡訊,看那通知書上那一串長長的地址,告訴你我所要去的地方,那個遠離我故鄉二千八百公里外的北國故城。那間陌生的軍事學院的詳細地址。
火車上這一夜,也是我從小到大惟一在外度過的一夜,我失眠了。思想紛繁複雜,一陣又一陣地衝擊著腦海,讓我片刻不得安寧。即時有時我閉上眼睛,也只是在深夜的涼意間尋找了稍有自我的空隙。
寒意襲來又漸漸消去,夜色也漸淡,初秋黎明的光亮漸漸使被夜色湮沒的萬物,輪廓又漸漸清晰起來。
早晨的陽光透過車窗射進車廂,那種燦爛的美,在黯淡的空間中,顯得尤其珍貴。鐵路兩邊山巒起伏,迎著陽光的那面,都顯得挺輝煌燦爛。
這趟車上的旅客並不多,加上又是廣州開車的首發站,就近幾個車廂的座位都沒滿,我們這個兩排面對面的六個座位,就只坐了三個人,我,那個叫李珊然的女孩,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比我還悶,上車時吃了碗麵,之後只是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一夜沒有閤眼的我,疲憊地坐著,彷彿已經與周圍的世界隔絕。直到列車在湘潭車站停車,大批的旅客湧上來,哄吵搶鬧,放置行李,才讓我清醒了些。
湖南,湘潭。
這片地域,應該是革命的聖地了吧,這片誕生過偉人毛主席和多少革命偉人人的熱土,產生多少戰爭傳奇的聖地。
詩琳,你知道,我喜歡讀書,尤其愛讀史書和文學書籍。不久前的高考,據的我歷史老師說,我歷史單科的成績在整個珠城市排第三,只比當科狀元少了3分。我對新中國的建國艱難百戰多的歷史稔熟於心,以前,我甚至還以為此背景寫了半部網路戰爭小說,發表在榕樹下網站上。只是,只是因為高考,後面半部不了了之。而現在,詩琳,他們,那些書本上,影視上所這些革命者們,現在可以說是我真真正正的前輩。因為,我也要成為接過他們的槍桿的軍人了。
問題是,我,能成為他們那樣的軍人嗎?想到這一類的話,讓我自己也大吃一驚。我是在為著自己的軍人身份自豪著嗎?我不是一直排斥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