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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祁憮聽到了一聲極淺極輕的聲音,彷彿對祁憮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一般,但又很快收斂,又是一陣輕微的沙沙聲響起。
"你很有趣,怨不得那般多的女子喜愛你,傾城緣的媛兒姑娘,簡直對你一片情深啊。"
明明是如私塾先生般雅懦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像自然演變成尖厲刻薄的女聲,帶著些調笑和嘲諷。
祁憮臉色一絲一毫都沒發生變化,嘴角的弧度上揚的恰到好處,語氣平平:"自然是,前幾年去過西域,恰有一位公主也對我芳心暗許,真是罪過,罪過呢。"
大殿裡悠的安靜下來,只能聽清一道陡然急促粗重的呼吸聲,似乎透露著主人的憤怒。
"西域女子向來大膽恣意,喜歡而已,不足掛齒,兒郎多的是,劍仙也不必如此驕傲。"
那位傳話的男子彷彿一位木偶人一般,除了自身嗓音所帶的儒雅風範,說話的語氣幾乎把後面那人的完全學上了,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
"自然是這樣了,在下所見的西域美女也是不少了,確實各個熱烈盎然,熱情的倒是讓在下招架不住,這點我還是喜歡媛兒,媛兒柔的很。"
祁憮眉頭緩緩皺起,語氣苦惱了幾分,隨後還帶了一絲懷念,眸子狠狠地睜著,彷彿要透過麻袋將對面的人釘死。
"呵,閣下真是有趣。"
"相對於您,不足掛齒。"
平靜卻又充滿火藥味的對話之後,就在再無音訊了,祁憮被帶到一處狹小的屋子裡,麻袋被抽出來之前,祁憮就變成了一副虛弱樣子。
那人從把他帶過來到抽開麻袋解開他的束縛之後,就離開了,突然恢復的清明和光亮讓祁憮的眼睛刺了一瞬,並未看清他的臉。
環顧四周,是一間極其簡陋的屋子,還算整潔的木床是屋裡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屋子四個角落都點了一根紅色的蠟燭。
祁憮鼻尖微動,輕輕的嗅了嗅,發現空氣中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香甜味道,眉頭聳動著,他翻出身上一根隱藏在腰帶橫軸的銀針,輕輕在食指上扎破,抿了一口,希望意識清明。
屋子裡沒有窗戶,大門上的視窗倒是透著亮光,只不過從透過的陰影來看,門口是有人守著的,還不止一個。
放棄思考怎麼出去的問題,祁憮心安理得的掀開床鋪檢查有無刀針暗器和毒粉,在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之後就放心脫鞋躺下了。
木床沒有床簾帷幔遮擋,大門的光亮刺的他不得不提起袖子遮擋,眼睛大咧咧又無神的望著上方,心裡一直在思考。
不出意外的話,主人家是個西域的女人,顯然對自己調查的很清楚,並且極其討厭自己,但又不得不顧及溫離的身份所以儘可能的噁心自己。
從那天鬥爭溫離的不可置信和憤懣來看,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他被綁的時候看了溫離一眼,他知道溫離會來找他的,所以不擔心生命安全。
只不過,那人確實是女子,但不是蕭賀安的姨母,那麼那位神秘不見世人的姨母,又是怎麼樣的一個身份呢?
那個西域女人為何這麼瞭解自己,連媛兒的事情都知道,還特地挑出媛兒的事情來嘲諷他。
既然她知曉媛兒,那麼蘇利就是她的人,為她所用的話,蘇利知曉的東西雖不多,但也不少,現在不知那邊究竟知道了多少東西,或者,是不是全部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出手了嗎?
如果出手了,平武門並沒有昭告武林這件西域威脅的大事,那又是怎樣的性質。
腦子裡猶如火藥爆炸一般疼痛,莫名其妙的,祁憮的眼前浮現了媛兒的音容笑貌,一瞥一笑之間盡是江南女子的軟糯溫柔,又陡然轉換成毒藥封喉鮮血滿地的頹唐。
"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