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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汪玄策單手持韁縱馬行出蔣府,另一隻手抱著一個兩拳寬的長方匣子,訓練有素的御龍衛整整齊齊跟在其後。
隊伍的末尾,衣著凌亂的蔣韋山哆哆嗦嗦地將汪玄策送出來。
江清月倚在馬車窗邊,還看到蔣青雪被蔣夫人拽著,滿臉焦急地伸手朝向汪玄策手裡的匣子。
“小姐,火茸酥餅做好了。”
江清月回頭,見雲生從門簾縫推進來一個食盒,立馬端過來放在茶几上。
食盒擺在面前,江清月也不急著吃。
兩隻手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滿眼期待地看向對面的慕容懷。
“容懷哥哥,咱們現在去哪呀?”
慕容懷手中的書緩緩翻過一頁,“父皇讓我去御龍衙練練膽子,阿月陪哥哥去,好不好?”
江清月欣然點頭,緩緩掀開還帶著溫熱的食盒蓋子。
慕容懷抬眸掃了一眼她的動作,將那杯提前倒好的清茶往前一推。
“等一會兒再吃,小心燙。”
“知道知道。”
馬車外,汪玄策縱馬領在前面開路,御龍衛左右緊緊護在馬車兩側。
車駕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蔣府門前經過,蔣韋山把馬車上九皇子府的標識看得真真切切。
晚上弄出這麼大排場,周圍不少百姓都湊著門縫扒著牆頭。
一見御龍衛靠近,嗖一下縮回腦袋,等御龍衛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走遠,又紛紛探出頭來看蔣府的熱鬧。
“蔣府犯事了?”
“御龍衛都來了,肯定的啊!”
“別看了別看了,小心一會兒御龍衛過來把你給砍了!”
“中間御龍衛護著的那輛馬車是哪家的啊?”
“九、皇、子。九皇子是哪個?沒印象啊。”
“誒呀,就是那個殘廢。不過御龍衛怎麼這麼大陣仗護著他啊?”
“你們小聲點吧,人家可是御龍衛督主!”
——
御龍衙位於皇城正東處,從地面上看,也不過一棟七進七出的大院落。
但實際的御龍衙建在地下,是座足有三層的小型地宮。
地下宮殿內各處耳房錯落有致亂中無序,其中機關數不勝數。
尋常人若貿然進入,十步之內必會迷失方向。
馬車駛入院落後,江清月先一步走下馬車,看著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宅院,眼神有幾分遲疑。
“上回是哪面牆來著?”
“你上回來時敲的那面牆,已經拆掉了。”
慕容懷下了馬車,步伐穩健地走到江清月身後。
臂彎掛著的那件披風又落在了江清月肩頭,且不容置喙地又一次把繫帶打了個絡結。
江清月剛剛吃酥餅吃得額頭上有了細汗,此時正是悶熱的時候,手指不情願地擺弄了一下絡結,而後被慕容懷輕輕拍掉。
“好好穿著,地宮下面冷,待會進去了兜帽也得帶上。”
江清月瞧了眼慕容懷嚴肅的神色,只好乖乖點頭.
汪玄策率先上前敲了敲左手邊的牆,待等了片刻後又敲了敲中間牆壁的一塊空心磚,細微的鐵索滾動聲從地下傳來,右邊的牆口從中間裂開,顯露出延伸向地下的一條階梯通道。
兩名御龍衛舉著火把先一步走下階梯,牆壁上的火把被一一點燃。
江清月跟在慕容懷身後往下走,腳剛落到第一層的柵欄門口時,就被迎面撲來的一陣陰風吹得打了個噴嚏。
“還是冷了?”
慕容懷飛快轉過身將她圈在雙臂之間,擋住身後通道內吹來的冷風的同時,一邊接過雲生遞來的一件略薄的大氅給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