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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陸小川,這就是代價。
服務生小心地跑過來問我要不要送我去醫院,我慘笑著拒絕了,張經理不停地在耳邊道歉,說來說去不過是表明他夾在中間不好做,易君謙是風遠集團最年輕的副總,而許季微則是天成集團董事長的千金。豪悅同這兩家都有股份關聯,這兩人鬧起來,他一個小小中層自然是誰也得罪不起。
我諒解地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反被人訓
喧囂散盡,我在地板上坐了好久,越來越模糊的眼睛盯著床上尚未合上的膝上型電腦,開啟的網頁上還是他們相擁的一幕。
蘇睿。謝冰薰。易君謙。許季微。
我陸小川到底算什麼。
我抱著膝蓋自嘲地笑,目光看向窗外,天空依然澈淨清朗,高遠無雲,只是天盡頭橘紅漸濃,霞光夕照,天快黑了吧。
易君謙來的時候敲門敲了很久,但是我窩在床上一直沒動。
但他沒有破門,照樣進來了。
屋子裡黑洞洞的,他的聲音帶著驚訝:“陸小川你搞什麼鬼?黑忽忽的連燈也不開?”
啪,雪亮的燈光照徹房間,我被光線刺得緊緊閉上眼睛。拉上被子蒙上腦袋,也是裝睡,更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難道就這麼躺了一天?睡得不累嗎大小姐?”他關上門走過來,聲音輕鬆而嘲諷。
“沒吃飯吧?起來陪我去吃飯,我餓了。”聲音在房間裡淡淡飄開,他說著話走進衛生間,開水、洗手,然後出來。
隨意而自然,就好像這是他的家,他的房間。
大概是終於忍受不了我的悶頭裝死,他走過來在我身上推了兩把,一隻溼淋淋的手在我露出被外的脖頸彈了幾下,涼冰冰的水激得我一顫,霍地坐起來,我怒道:“易君謙你幹嘛?”
他還滴著水的手一時定在那裡,驚異的聲音響起:“陸小川你的臉怎麼了?好像被貓抓了一樣……”
那哪是貓啊,根本就是一頭瘋狂的母獅子。我忙用手按住兩頰,掀開被子跳下床去,因為心中不忿,還赤著腳朝易君謙的小腿上踹了一下。不顧他的痛呼我迅速跑進衛生間,照著鏡子用手輕撫臉上的腫痕和血印子,只覺得一陣陣鑽心的痛。我不禁心中暗罵:這個許季微真是個潑婦,下手可真夠狠的,我陸小川即便不是花容月貌也不能被人這麼毀啊。
拿熱毛巾小心覆著,外面安靜的彷彿沒人一樣,我開啟門走出去,易君謙正立在燈下,清秀的眉宇蹙起,神情若有所思。
“許季微找你麻煩了?”他沉沉問道,眼光撲朔濃黑。
我丟下毛巾徑自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笑道:“誰敢找我麻煩啊,哪有。”
“那你臉上怎麼回事,腫的跟饅頭似的?”他走過來盯著我仔細的看,我正喝著水差點沒吐出來:
“你的臉才像饅頭!”
到這時候了我還嘴硬,唉,看來這耳光是白捱了。
易君謙沒理我的回敬,也沒笑,只是一臉嚴肅地說:“讓我看看,還有哪傷了?”
“這裡,別動!”我偏首避開,他強硬的手腕卻將我拽住,藉著燈光一手托起我的下巴,驚訝抽氣道:“脖子上還有指甲印兒,她打你了?”
易君謙身上略帶幽香的暖暖氣息沁在鼻尖,我端著杯子僵在原地不敢動,他的手指剛浸過水,碰到我的面板又涼又癢。
我想逃開,因為覺得現在這個姿勢實在是有點……太近了……
臉上暗暗發燒,幸而本是腫的,他也不會留意。我不安地掙脫他的手臂,跑到床邊道:“你快回去吧,餓了自己去吃飯。我要睡覺,別打擾我。”
易君謙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