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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風很大,兩個人吃完晚飯從大樓裡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但得益於房子堅固的結構和極好的隔音處理,在屋子裡的人很難察覺到外面的大風呼嘯。
娜娜洗漱的時候把隱形眼鏡取了下來,再加上樓層很高,站在落地窗前的她完全看不清街道上裹緊了風衣匆匆而過的行人。
娜娜的手緩緩覆上了身上那件並不算厚的睡袍,絲綢的質感使得衣物的表面在哪怕是暖黃色的光線下依然閃著光澤。雖然衣服不厚,但她也絲毫沒覺得冷,相反的,娜娜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手上不斷散發出來的熱。
此刻她就站在今天要聽著她的呼吸聲一整晚的客房裡。
利亞不可謂不喜歡落地窗,這種窗子幾乎存在於利亞購置的每一處房產,包括這一處房產,這一個房間。
盛不住更多的水蒸氣的烏雲終是破開了一個口子,凝結成雨滴的水分從那上面飄落下來,輕薄如紗狀,也許要更輕薄些,因為即使是已經站在了窗前定睛細看,娜娜依然分辨不出那是雨水還是窗玻璃上因清潔不仔細而落了的灰塵。她能判斷出來現在已經開始下雨了,是因為原本清晰可見的不遠處的幾棟仍亮著燈的建築已然開始變得模糊朦朧。
雖說她的這間是客房,但利亞的房子裡可能真的沒有什麼很小的房間,哪怕是關了燈,藉著床頭兩盞半球形的照明燈以及沒有拉上窗簾所以依舊能依稀透進來的夜不眠的香港用資本的音節扣出來的燈光,娜娜還是能清晰地感知到這間客房的寬敞。
除了天花板,不管是木質的地板,大理石質的四周牆面還是塑鋼的窗框,無一不是棕灰的色調,給人一種沉靜冷淡之感,不受歡迎的人一踏進這個房間,大機率會下意識地打個寒顫,這點倒是跟娜娜現在的體感很不一樣。
棕色的木質地板上靠近落地窗前的是一隻單人用的乳白色意式羅奇堡沙發,沙發的一腳壓著的是地上鋪著的一張灰色的薄地毯,低矮的床幾乎佔據了地毯的大半塊,像是什麼必須有的儀式感。
白色海絲騰床墊距離地毯不過是一個腳踝,利亞定製床墊的時候給娜娜看過效果,娜娜其實不太理解利亞為什麼要買這麼低矮的床,於她來說,這是很陌生的畫面。
那是一個財年結束的時候,利亞原本在看公司的財報,她聞言,抬起頭:“哦,這個啊,是因為我晚上睡覺會滾落下來啊。”
說完,利亞便樂得笑開,腳上一用勁,椅子帶著她的身子轉了一圈。
利亞似乎很樂意在忙到腦子不太會轉了的時候開個玩笑逗逗別人來緩解無聊憋悶的氣氛,當然,因為工作的原因,這個“別人”通常都是娜娜。
雖然這只是個玩笑,但利亞倒算不上是在說謊,她確實曾經好幾次從床上滾下來受傷過,只不過那是在很小的時候,利亞本人其實記不太清了,她只聽母親提過,說她小時候“睡覺可不老實,以後必定是個要攪翻太平洋的主兒”。
反正結果就是,利亞記事起,她就沒這麼看過高一點的床,起碼在自己家裡沒有。
不過如今看來利亞並沒有能夠攪翻太平洋,只是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天大的幸運,還是莫大的不幸。
床墊的下方皮革包裹的床板連線著床頭都是灰色的,床頭的實木框架上方依次是密度海綿,噴膠棉和皮革,床上也很應景地配了一張灰色的被子和灰白兩副枕頭。
上面的半球形床頭燈的高度讓人即使躺在床上也伸手就能夠到,那上面一條條的漸變紋路讓打在牆面上的光不至於刺眼或是晃眼,相比起窗外一座座寫字樓在放晴的夜晚發出的直截了當的冰冷,床頭燈周圍的牆面上的光更像是暈染上去的一樣。
床頭櫃兩邊各有一隻,上面擺著一兩本雜誌,一瓶香薰和一小盆綠蘿。
利亞喜歡綠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