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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小子莫要不信,那哭同異真長這樣,一隻手掌八個手指八張嘴,就說你小子沒見過世面吧,這不挺正常的?你還沒見過比這稀奇的,就單說那笑真假的本體,不也是一整個大眼球?”
“你說得對,但是我也沒見過臉上有兩張嘴巴的人。”
“你這廝!咱哪能同塵子相提並論,咱可是紅塵仙,身子骨還是六道身,再說了,咱可比那些玩意長得像人多了!”
胡葉顯然對瘋子所說的那些形態怪異的東西保有不相信的態度,甚至對他的吹噓嗤之以鼻。
在未親眼見過他所說的這些前,自是不會有人相信。
“你就等著吧!咱帶你離開這個介子的時候看你還信不信!”
這個世界好似永遠有下不完的雨和雪,無論兩人走到哪裡都是一片微微白濛濛,雨幕擁抱著細小雪花向著大地奔赴而去,在萬里無人煙之地靜靜無聲,唯有雨聲不斷。
那一眼看不到頭的廣闊原野,不知何時走到了盡頭,本就稀疏的冒頭野草已經全然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眼看去茫茫看不到頭的黑影。
無數漆黑生鏽的鐵棍被插在地上,柔軟的沙灘地取代了平原上堅硬的溼冷土地,茫茫多的鐵棍們被井然有序地插在沙灘中,或直或彎,鏽跡皆有不同,一列列一排排綿延向遠處微微可見的大海浪潮中。
細雨夾雜著細雪落在鐵棍上,打在爬滿的鏽跡上,又順著棍身緩緩落下滲入沙灘中,迴圈往復一滴接一滴,數之不盡也不知在此被吹打了多久。
瘋子坐在馬背上一招手,身邊一根鐵棍直直飛起落到他手中,孤零零地在這個陌生人手中被打量。
“這裡是哪裡?怎的會有這般多破棍子?”
“呵,這可不是什麼破棍子。”
胡葉勒住馬繩頓下腳步,向著面前一望無際的鐵棍群微微點帽,將菸頭扔到身下。
“這裡每根棍子都是一座墳,從北邊的冰脈起頭,順著沉聲海的海岸一路下來,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被菸灰客投去當燃料的可憐蟲。”
帽簷拉低,胡葉側對著瘋子,全然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不知此刻她心裡在想什麼,她僅僅就這麼注視著兩人面前綿延不絕的鐵棍海,一時間兩人間誰也沒有說話,只聽得細雨拍打和遠方浪潮聲。
瘋子一鬆手將手中的鐵棍送回原位,眯起眼細細打量了一番可見之處,好半響後才開口說話。
“這菸灰客聽你說起許多次了,他們為何拿死去的塵子身軀當燃料?”
“這個嘛,再走走你看到菸灰客就知道為什麼了。”
胡葉說罷不再言語,付著帽簷架馬繼續向前走去,不再多看身邊根根豎起的鐵棍,瘋子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方才被他拿起的鐵棍,沉默數息後便也跟上了漸漸遠去的胡葉。
海灘面積很大,兩人穿過鐵棍林許久這才走到浪潮拍打的岸邊,馬蹄聲落在潮溼沙地上緩緩跟上兩人的身影,身後留下兩串長長的蹄印,在連綿不絕細雨的擊打中漸漸消失。
同樣一望無際的海洋,浪潮反覆拍打著細軟海岸沙灘,只不過海水卻是淺淺的黑色,整個海洋看上去宛如浸了墨一般,湧動的浪潮中看不到一絲海洋應有的浮沫。
瘋子左眼附上冷光看向視野裡的整片海,波瀾的海面下看不到絲毫生機,全然沒有生靈存在的痕跡,甚至連海水覆蓋著的海底也沒有任何東西,入眼處只有空蕩蕩一片沙地,就像海水同地面完全分離開一樣。
瘋子看著這番景象不禁皺了皺眉,他所走過兩個重天的介子裡,從未見過這種海,好似看得到卻不存在一般,再且說這個地方的人也同他認知裡見過的很是不同。
海水並沒有因為瘋子看穿便停下它的波瀾,著眼看去只勉強認得清海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