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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小宦官楚北渚很眼熟,也是御前伺候的一位太監,他拉起楚北渚的隔壁就要往晏清宮走:&ldo;陛下喝醉了,正吵著要見你。&rdo;
楚北渚的心臟還在砰砰作響,剛剛就差一步就要離開這裡,現在卻又要見到盛衡。
他被匆匆帶到寢殿時才發現剛才的小宦官口中的喝醉了,還真是太含蓄了。
盛衡剛剛吐過兩次,現在已經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而崔安海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來:&ldo;讓陛下用一些湯,否則明天起來會頭痛難忍。&rdo;
楚北渚疑惑地看著崔安海,彷彿在說&ldo;是要我來嗎&rdo;。
崔安海老神在在:&ldo;別人餵陛下不喝,非要讓你來。&rdo;說著他將醒酒湯塞進了楚北渚手裡。
盛衡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在睡夢中打著鼾,他的衣物已經換過,也擦了身子,但仍掩蓋不住滿身的酒氣。
楚北渚輕聲喚了一下:&ldo;陛下,用點醒酒湯吧。&rdo;
盛衡毫無反應,楚北渚只能輕輕拍了一下他,但這回盛衡只是揮了揮手,趕走了楚北渚的手就又睡過去了。
楚北渚無奈,只能用力推了推,這下盛衡終於醒過來了,但也只是眼睛睜開了,頭腦仍是混沌的。
楚北渚將一個墊子塞在盛衡身下,讓他半坐起來,盛衡閉著眼睛任楚北渚擺弄,只是在楚北渚餵他第一口湯時醒過來看了他一眼。
&ldo;北渚啊。&rdo;盛衡半睡不醒地嘟囔了一句。
瞬間,楚北渚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腦中嗡嗡作響這一刻他如墮地獄,端著碗的手瘋狂顫抖著,調羹在碗中跳動著發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楚北渚才重新能夠思考,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雙手的顫抖,大睜著眼睛看向盛衡,他花了整整半刻鐘才反應過來‐‐
原來盛衡早知他的身份。
原來這樣一些才說得通。
盛衡見過天下最好看的男人和女人,如何楚北渚只是在靜靜地擦著迴廊就被一眼看中。這個問題楚北渚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刻意在心裡迴避了這個問題,當現在被逼迫著不得不想時,一切都變得十分明瞭。
從頭到尾,盛衡所有的美好都是一場夢,盛衡為他編織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也顯而易見了,那就是他從進宮的第一刻就已經暴露了身份。
楚北渚覺得這偌大的寢殿突然變得十分寒冷,徹骨的寒意讓他瑟瑟發抖,過去的半個月,他就像個跳樑小丑,展示著自己的愛慕之情,然而其他所有人都是戲裡的角色,看著突然闖入這場戲的他像個笑話。
那所謂的一見鍾情,更是可笑至極。他如何能不喜歡盛衡,在盛衡為他精心排演的戲裡。
楚北渚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蹲下了,手中的碗也摔在了地上,被厚重到底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聲音。
他先是抱著自己的雙膝,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彷彿馬上就要窒息,剛剛吃下的藥丸救了他一命,沒有讓他的病在此時發作。
對,我有病。楚北渚突然想到,我不僅是隻過街老鼠,我還是個病人,最可怕的那種病人。
楚北渚頓時四肢無力,於是他放鬆了下來,任憑自己躺在地上,床上的盛衡因為沒有了支撐也軟成一攤,上身滑了下去,躺在了床上。
楚北渚與他相反方向地躺在地毯上,像是隔著一張床的共枕,他正睜著眼睛,望著殿頂雕花的樑柱,他仍是難以呼吸,但也沒有力氣大口吸氣了,只能在輕微的窒息感中聽著盛衡的鼾聲。
楚北渚將四肢張到最大,彷彿這樣他就能在這殿內多佔有一點位置,彷彿這樣他就能成為這座寢殿的主人。
他為這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