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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傳飛龍衛都指揮使並同知,太醫院院使院判火速進宮,同傳戶部尚書、左右侍郎、歸德清吏司郎中,工部尚書、左右侍郎、都水清吏司郎中員外郎,再傳永安伯,最後通知文武百官,明日大朝會。&rdo;
盛衡一連串的命令下去,楚北渚腦中已經是一團亂麻,但崔安海卻顯然是記下了盛衡說的每一個字,接旨後小跑著出去了。
殿內只剩下盛衡與楚北渚兩人,盛衡看向楚北渚,他的眼神堅定但疲憊,彷彿這一訊息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
還未等楚北渚問,盛衡輕聲開口:&ldo;黃河,決堤了。&rdo;
楚北渚生在南方長在南方,未曾見過黃河,但他曾聽說過黃河決堤的樣子,千萬畝農田村落盡皆被淹,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災民遍地餓殍遍野,活生生是人間地獄的景象。
楚北渚不知道如何安慰盛衡,因此他只能呆在那裡,靜靜地看著。
&ldo;年初雪災,年中又大澇,今年還真是流年不利。&rdo;盛衡輕聲道,從聲音聽來,彷彿老了十歲不止。
而盛衡的一句話一語成讖,數十年後得以證明,明德十年是盛衡在位三十六年間最為多災多難的一年,而眼下這場水患遠不是這年災難的盡頭。
飛龍衛在皇城內部設有衙門,供五品以上官員辦公,因此柳無意和飛龍衛同知曹騫到晏清宮只用了不到兩刻鐘。
柳無意一進到東偏殿便覺得氣氛無比的壓抑,盛衡陰沉著臉,崔安海不在殿內,在盛衡身旁服侍的竟是楚北渚。
楚北渚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和柳無意的眼神對上時,竟莫名有一絲心虛。
盛衡的聲音沉重,道:&ldo;黃河在歸德境內決堤了。&rdo;
柳無意和曹騫震驚地抬頭,彷彿一個晴天霹靂砸在頭上:&ldo;黃河已經五十年都未曾決堤了,怎麼偏偏在今年……&rdo;
&ldo;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rdo;盛衡捏著眉心,只覺得頭一陣陣地抽痛,&ldo;柳卿,你親自去歸德,下放賑災糧米銀兩,除戶部廣積庫一眾官員,這些糧米誰也不能碰,每一粒米都要盯緊,發到災民手上。&rdo;
從古至今,歷來大天災都易生暴動,而這些暴民起事的根源便是走投無路,不得不拼死一搏。這時朝廷的賑災就變得至關重要,災民們但凡有一絲活路也不願鋌而走險,而往往朝廷的賑災銀兩卻經過層層盤剝,十成裡僅有一兩成能到百姓手裡。
飛龍衛直屬盛衡,調動僅由盛衡一人決定,因此在這樣千鈞一髮的關頭,由柳無意帶人賑災是最合適不過的。
柳無意深知事關重大,因此不敢有絲毫怠慢,正色接旨。
盛衡又接著道:&ldo;曹卿,這段時間京內飛龍衛指揮一職由你暫代,更要謹慎排查情報,不可出現任何意外之情。&rdo;
隨後盛衡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面前,將兩人一一扶起來,情真意切地說道:&ldo;我大梁國運興衰,就全仰仗兩位愛卿了!&rdo;
任是誰聽了盛衡包含深情的話,也不會無動於衷,兩人也一臉動容,&ldo;陛下言重了,臣萬死不足以報聖恩。&rdo;
柳無意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ldo;臣在糧在,臣亡糧亡。&rdo;
這一番動員下來,楚北渚內心都已經深有感觸,但只見兩人一出門,盛衡臉上深切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掛上一張冷漠臉,準備接見太醫院御醫。
太醫院院使與院判是兩位鬚髮花白的老人,見到盛衡顫顫巍巍地跪下行禮。盛衡又向他們陳述了一遍黃河決堤了,然後不等他們震驚,就像連珠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