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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難得多話，還是不同尋常得多，邊說邊用眼角偷看劉弘彥的神色。
劉弘彥微微頷首，「好。」
哥哥面色如常，偷偷牽上去的手始終沒有鬆開，一切沒什麼不一樣。
可傅寧還是沒法沉著下來，焦慮的不是坐飛機上天的過程，而是琢磨不清哥哥那句奇怪的話。
等回去後，再告訴你——
有什麼事不能馬上說？
難不成，糟糕的真面目還是把哥哥嚇到了？或者，是他忘乎其形，還沒答應就動手動腳讓哥哥不開心？
哥哥到底是什麼心思，會不會不讓追？
傅寧的肚子裡塞著成沓的問題，一個都不敢問。
候機廳空曠，涼風習習。
牽著的手不覺冷，掌心反被烘暖，滲出薄薄汗漬，劉弘彥用指腹一抹，擦掉了。
他側過臉，對傅寧說：「別緊張。我們去c城只是幫傅良材處理後事，其他的別多想了。傅寧寧，我陪你去，也一定會陪你回來。」
傅寧一愣，眨眨眼，應道：「嗯……」
……
兩個小時前，傅良材的手術結束，田芬第一時間打來電話。
「抱歉……」
「醫生說已經盡力了，但腎臟功能受損情況嚴重，人在手術臺上就走了，沒能挺下來……」
「寧寧，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別太傷心。」
……
真的就這麼死了。
結局，如傅寧的期望。
他沒有感到一絲難受，也不覺得驚訝，很坦然甚至是解脫般地接受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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