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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他走時,已經大約是晚上十點半鐘,我提出帶她出去吃點夜宵,她同意了,走的時候,她就與領班說了一下。”
“那女孩子第二天以後就沒上班,人家領班後來就沒懷疑過、沒找過你?”
刑偵人員循循善誘。
“沒有。據我所知,第二天晚上,那個星聚ktv就被公安派出所查封了,一個多月後,才重新開張。”
“哦?這麼巧?你是怎麼知道的?”
刑偵人員一邊記錄,一邊隨口說道。
“我聽別人說的。我不小心,把越越弄死了,心裡緊張,那個星聚ktv也有個把星期沒敢去。後來,我從那裡經過,看見門口貼了封條,上面的日期,就是我把越越弄死的第二天。”
孔令瑞解釋說。
“嗯,不錯,小孔啊,你看,我們這麼聊天,不就暢快多了嘛。哎,我再問你,當天夜裡,你失手把小姑娘弄死了,就不害怕嗎?”
“害怕,當然害怕。”
“那你怎麼做的?”
“我先在房間裡呆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然後-------”
孔令瑞說到此處,突然停頓了下來,似乎感到有些不妙。
“然後怎麼了?”
孔令瑞不吭聲。
“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打了電話,是不是?你不說,也不要緊,我們也能查出來。你知道的,電話單通話記錄,都是可以查出來的。所以,我們還是希望你自己說出來,將來可以從寬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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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是刑偵人員的審訊技巧。因為是夜裡的原因,根本沒來得及到電信部門去調閱。他們只是憑經驗來詐唬一下。
“還不快說!”
另一位刑偵人員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
本來漸漸放鬆的孔令瑞猝不及防,頓時被嚇得一哆嗦。
因為當時,他確實如刑偵人員所說,打了個電話。
打給了父親。
失手掐死了人,他也不是傻瓜,或許只有父親能救他。
當時孔慶豐已經睡下了,但是,接到兒子的求救電話,還是吃了一驚。
他是高階幹部,知道這種事,一經曝光,後果是什麼。
兒子被法辦,自己作為一個殺人犯的父親,也沒臉在當前的位置上待下去,再說,組織上也肯定不會讓他繼續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
自己一旦失去了權力,兒子更加保不住。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鐵窗高牆,甚至是走向刑場?
父子兩個,現在是一根藤上的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保住了兒子,就保住了自己。保住了自己,反過來,就為保住兒子加了一道保險。
這事兒,還不能驚動別人,只能自己親力親為了。
可憐,年逾半百的孔慶豐,深夜從床上爬起來,先跑到客廳裡抽了一支香菸,然後,誰都沒驚動,獨自出門打了個的,直奔郊區別墅。
一見面,就狠狠扇了兒子一記大耳光。從小到大,沒對他伸過一根手指頭,但是,這一回,鬧得有點大,實在是忍不住了。
打歸打,事情還是要處理的。
於是趁著夜色,父子倆,用一根鐵鎬,先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挖了一個坑,把樹底下掏空,然後,就把那女孩子的屍體,包括她的所有隨身物品,都埋了進去,再用土回填壓實。
孔慶豐縱橫官場這麼多年,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每逢大事有靜氣。
幹完了這一切,他詳細地詢問了兒子諸多細節,盤算哪裡可能會出現漏洞。覺得ktv可能會追問女孩子的下落,所以,第二天,就指示區公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