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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幾日也問過我的意見,」阿菱並沒避諱,一邊收拾著桌案,一邊同雲濃道,「只是這事要擔的風險太大,她若是真做了,便相當於是要與家中鬧開……」阿菱頓了頓,嘆道,「並非人人都能有這份氣魄。」
有些事情說來容易,可真要邁出那一步,卻是難如登天。
因此縱然是嘆著長輩嚴苛,婚姻之事難以捉摸,徐思巧仍舊沒能下定決心應下。
雲濃對此倒並不算意外,畢竟若是異地處之,她只怕也沒有這個勇氣。
「若是生來沒什麼羈絆,行事間也就沒那麼多顧忌,」阿菱同雲濃感慨道,「可若是生在世家,自幼受著規矩教導,做什麼事情前,少不得就得再三思慮。」
若非是到背水一戰的地步,誰敢破釜沉舟呢?
「我那日原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她既然沒這個心,那便罷了。」雲濃覷著天色不早,便提了糕點,施施然離開了。
她原是想著今日找顧修元的人必定不少,所以有意等到天色已暮才過去,但饒是如此,顧修元仍舊還在花廳會客。
「公子午後方才回來,然後便是客人們上門來,一下午就沒怎麼斷過。」春暖引著她到臥房,又向著那餐盒笑問道,「這是什麼?」
雲濃開啟來給她看了:「是我親手做的糕點,你可要嘗嘗?」
春暖小心翼翼地拈了個嘗了,而後不住地誇讚著,彷彿是什麼絕佳的美味似的。
「哪有這麼好……」雲濃忍不住笑了,話還沒說完,顧修元便推門而入。春暖拈著半塊糕點,知情識趣地退了出去。
「你來嘗嘗,」雲濃託著腮看向他,隨口道,「客人走了?」
顧修元應了聲,從中挑了個杏仁酥來,咬了一口,不動聲色地誇道:「這是誰制的?味道倒是不錯。」
雲濃頗為受用地答:「是我向阿菱學了,親自下廚做的。」
顧修元雖然早就料到,但還是恰到好處地露出個驚訝的神情,隨後又道:「很好吃。」
「其實遠不如阿菱的手藝,」雲濃倒了杯茶,「等趕明兒我多練練,再做給你吃。」
顧修元在她身旁坐了,關切道:「近來可還好?」
雲濃一怔,方才意識到他問的是什麼,撫了撫小腹:「並沒什麼妨礙,只是胃口大了些,偶爾會犯噁心。聽人說,如今還算是輕快的時候,等到再過些時候月份大了,便有的是罪受。」
她在宮中多年,也見過妃嬪有孕的時候,雖說宮人已經百般小心地伺候,太醫也是隨叫隨到,可仍舊難免會折騰。當初祥嬪懷有身孕後吐得厲害,御膳房變著花樣做飯菜也沒用,有時候一聞味道就要吐,整個人都憔悴得很。
雲濃只一想,便覺著心有餘悸。
顧修元覆上她的手,低聲寬慰道:「別怕,我在呢。」
他這語調很是溫柔,雲濃不禁笑了聲:「我也是杞人憂天了,還未到那時候,便先怕起來了。」
顧修元順勢握著她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柔情繾綣。
兩人離得很近,雲濃甚至能從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時間,只覺著心跳彷彿都快了些。她下意識地湊近了些,在他唇角輕輕地舔了下:「杏仁酥的味道。」
顧修元眸色一沉,抬手撫上她的鬢髮,正想加深這一吻,但卻被敲門聲硬生生地打斷了。
「公子,」春暖的聲音中帶上些緊張,「皇上來了。」
顧修元原本是準備讓春暖將人給趕了,可聽聞是劉琦親至,只得放開了雲濃,低聲道:「先欠著,晚些時候再向你討還。」
雲濃坐直了身子,忍笑道:「快些去吧。」
顧修元開了門,忽而又回頭問道:「你可要去見見他?」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