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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通的眼神，驚懼中帶著強烈的不甘，無奈喊道：
“我認輸！”
場邊的教習點點頭，閃現至場地中央準備宣佈結果。
“此戰齊天獲勝！”
聽到宣告，陸子通立刻收起了魑鱷，心有餘悸地觀察起契約的情況。
而靈明則立刻衝下臺撲到齊天懷裡，一陣猛蹭。
齊天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輕聲說道：
“靈明，抱歉。”
“這些天是我錯了。”
靈明則疑惑地眨眨眼，不懂為什麼齊天突然道歉...
“還有就是...”
“我的魂魄問題很嚴重，天賦才情也不出色。”
“性情也不夠堅韌。”
齊天定定地望著靈明，如數家珍。
他的魂魄無比疲憊，經歷了先前暴力的輸送靈性和最後強行使用不成熟的技能組合，灼燒般的疼痛遍佈靈魂最深處。
但他的眼前卻前所未有的明亮，眼底彷彿有兩朵燒得正旺的火苗。
“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
“所以，靈明。”
“你還願意陪這樣的我繼續前行嗎？”
靈明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說道：
“當然願意！”
熾烈的情感透過契約燙的他心跳加快，他只覺渾身毛躁，又羞又喜。
“我先走了！”
再招架不住這樣的齊天，靈明化作一道金光鑽進他的胎光之中。
這短暫的情感溝通被身為敗者的陸子通盡收眼底。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齊天身邊，伸手扶住了他。
“先前對戰，陸某不瞭解實情口出惡言，還請齊師弟見諒。”
齊天詫異地望了他一眼，說道：
“無妨，陸師兄罵的對，先前...我是有些不像樣...”
陸子通扶著狀態不佳的齊天，走向不遠處的人群。
同窗們仍沉浸在先前的對戰之中，這樣局勢瞬息萬變的精彩戰鬥實在不多見！
此時齊天已收斂了情緒，先前的鋒芒盡數歸鞘，靜靜地整理著思路。
“齊師弟，吾有一事，還望你坦誠相告。”
“陸師兄請說。”
“剛剛對戰，齊師弟拿出了幾分實力？”
“與未受傷時相比。”
齊天思忖了一下，說道：
“陸師兄這是高看我了...剛才已是全部實力。只是未受傷時羈絆之印可以用的再肆無忌憚些...”
陸子通沉默不言。
他心裡清楚，羈絆道途的御妖師，一身實力多半在羈絆之印之上，如此看來，他不及齊天遠矣。他失落之餘又為齊天感到深深的惋惜。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二人已經迎上了人群。
同窗們將他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急性子的更是開口便問：
“齊兄、陸兄，可否為我等覆盤一二？”
“場外觀之，雖能縱觀大局，但精微處還是要請教你二位！”
而齊陸二人也不矯情。
陸子通大氣地站了出來，說道：
“我來與諸位聊聊吧。”
“至於齊師弟，我亦有不解之處，待我講到之後再讓他解答吧。”
聽聞此言，莊無咎帶頭說道：
“如此甚好。”
眾人也隨之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