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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達過對他這個時間點還沒睡覺的驚訝之後，鍾情神經兮兮地回，那手錶，一定很貴吧?是不是鑲了鑽?
粟息忍不住躺在被窩中微笑，放下手機翻身逐漸入睡。
第二天去上班時，蹲在隔壁門口喝豆漿的廚師大哥叫住他，問他有沒有去看電影。如果沒有，就早些去看，如果過了有效期限，才是真真浪費了。
粟息點點頭說：&ldo;已經去看過了。&rdo;
廚師大哥饒有興趣，&ldo;看的什麼電影?&rdo;
粟息回答：&ldo;愛情片。&rdo;
廚師大哥又問：&ldo;電影好看嗎?&rdo;
粟息聞言一頓，想起昨日發生過的那些事，卻不再說話了。只朝他笑了笑，以一句&ldo;電影結局不太好&rdo;匆忙掩飾而過，便朝店內走去。
留下廚師大哥兀自琢磨片刻，遲疑地自言自語道：&ldo;這是指……電影不太好看的意思?&rdo;
一天的工作照常。晚上粟息打卡下班，走偏僻無人的小道回家。將臥室裡的沙發床開啟放下來，從與鍾情兩人共用的衣櫃中找出歡換洗的乾淨衣服，去衛生間裡洗淋浴。
洗完澡出來，他將擺在客廳裡的老舊電視開啟，開啟吹風機坐在電視前吹頭髮。放在身側沙發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當是鍾情打來的電話，他關掉手中的吹風機，另一隻手拿起手機，指尖幾乎已經要滑上接聽鍵。然而下一秒視線從亮起的螢幕上匆匆掃過時，手底動作卻猛地頓住。
不是鍾情的電話，也不是手機聯絡人中任何一個人的電話。視線中跳動的來電顯示是一串沒有儲存過的號碼數字。
或許換了其他號碼他會認不出來，大學時候一直牢記的聶靖澤的電話號碼，他卻永遠都不會認不出來。他沒有想到，對方如今還保留著當年大學時使用的電話號碼。
他亦是不知道，為什麼聶靖澤的手機裡會存有他現在使用的電話號碼。
粟息接起電話，卻沒有開口說話。
手機那頭的人似是有些疑惑，&ldo;您好，聽得到嗎?&rdo;
聽出不是聶靖澤的聲音，粟息一頓，&ldo;你好，我聽得到。&rdo;
那人脫口而出一家酒吧的名字，&ldo;這位先生在我們這裡喝醉了，麻煩您過來接一下吧。&rdo;
粟息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將電話打到這裡來，只是這兩年來聶靖澤的交際圈他亦是不太清楚，想來想去卻也只能想到沈隋一人。他開口道：&ldo;你打電話給沈隋吧，他的手機通訊錄中有這個名字，隋是隋朝的隋。&rdo;
對方亦是沉默一秒，&ldo;我很抱歉，您說的那位沈先生，我已經打過了，電話打不通。&rdo;
粟息垂下眼眸，&ldo;那通訊錄裡的其他人呢?也打不通嗎?&rdo;
對方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響動。響動過後，那人終於開口，語氣卻染上幾分急促：&ldo;抱歉，你剛剛說什麼，麻煩您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楚。&rdo;
&ldo;沒什麼。&rdo;粟息緩緩開口，&ldo;你把地址發過來吧。&rdo;
他掛掉電話，手指摸上仍是濕潤的發梢，對著電視有些出神。
酒吧的服務生將手機遞給沈隋，沈隋給他發了小費。服務生微笑鞠躬，&ldo;謝謝沈先生。&rdo;
沈隋擺擺手，轉頭將手機還給聶靖澤，朝他哼笑一聲。
聶靖澤掀起眸來瞥他一眼，對此未作任何評判。
第四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