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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掠過,落在最高的一座小山腳下。
丁覺站穩腳跟,抬頭仰望。面前是一座漆紅的牌樓,上書“衡門”二字,牌樓後面是長長的石階,曲折蜿蜒,寬闊古樸,一眼望不到頭。
“這是宗主棲身的衡門山,不得飛行,上山須步行禮敬,登九百九十九級石階,一步不許少跨。”
金銅真人將令牌掛在腰間,向牌樓施了一禮,緩步走了進去。
丁覺跟了上去,在透過牌樓的一瞬間,彷彿緩緩浮出水面一般,呼吸一時大暢,渾身輕快無比。
“好濃郁的天地靈氣!”丁覺甚至有些微醺,雙頰浮起一絲醉紅。
“第一次上衡門山的弟子都會如此,這是因為尚未適應如此濃郁的靈氣。抓緊機會吐納吧,這裡是藍湖道宗靈氣最濃之處,以後可沒法常來。”金銅真人的笑中露出一絲羨慕之意。
兩人一步步走完臺階,衡門山上的亭臺樓閣、瓊花瑤草、幽篁猗竹,相映成趣。
“這裡便是宗主的洞府。”
眼前是一面陡峭的山壁,山壁鑿出個兩人高的大洞窟,洞窟上頭深深刻出“棲遲洞”三字。
洞口放著一面水墨花鳥的屏風,遮住了洞窟裡的物什。
屏風一腳有個高頸白瓷瓶,瓶中斜插一支粉膩膩的臘梅花,泫然垂露,鮮嫩欲滴。
一個小道童正在施法,催生出巴掌大的小云團給臘梅澆水。
時方初秋,洞口一枝梅開得自在歡喜、熱熱鬧鬧,世所罕見。
“鶴草,”金銅真人喚著小道童的名字,“宗主可在洞府中?”
“宗主有傷在身,正在閉關,不便見謁。”小道童稚聲稚氣。
“回頭告宗主一聲,貧道新收了一名弟子,宗祠列名。”金銅真人向棲遲洞的方向稽首一禮,帶著丁覺離開了棲池洞。
又走了一路,林木掩映中現出一座古老的殿宇來,門匾上工工整整寫著兩個大字:
“宗祠”。
推開硃紅大門,無數青銅長明燈將殿宇之中照得亮如白晝。正前方是一座等身神像,神像身下則是一排一排的漆木牌位。
神像是個石雕的垂髫老人,目光投向遠方,面色慈祥。
“那是【老君】。”
金銅真人向石像輕輕施禮,“傳說上古之時,精怪橫行,人族不通修行之法,只能苟且偷生。【老君】橫空出世,推演修行法門,傳下【五千言】。如今三千大道,俱是【五千言】之發衍;天下道門,俱是老君之衣缽。因此,老君也被後人尊稱一聲【道祖】,宗祠第一位須先禮敬老君。”
老君神像身下第一排有三個木牌,分別寫著:
【楚皇】【地虛】【武侯】。
“第一排的三位前輩想必是本門祖師?”丁覺忍不住問。
金銅真人搖搖頭:
“這三位,均是大有功於修真界之人,大名鼎鼎,你將來會知道的。”
丁覺於是繼續往下看。
第二排:【燕於非】。
第三排:【雲之涯】。
第四排:【雲天水】。
第五排:【金銅】【赤鱗】【青鴉】……
第六排:【彥青】【王舜】【金玉惜】【周天】……
牌位之前,是一尊石碑;石碑之前,是一隻蒲團。
“牌位……不是祭祀逝者的麼?”丁覺看見第五排赫然有【金銅】二字。
“道門習俗,異於紅塵。凡是藍湖道宗門下弟子,都要名列祠堂。”
“就不怕別人順著祠堂名錄一網打盡、趕盡殺絕麼?”丁覺暗戳戳想到。
金銅引著丁覺來到石碑前,丁覺在蒲團上盤膝趺坐,看見石碑上密密麻麻鐫著字,打頭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