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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精心為“小師妹”準備的節目卻沒了知心的觀眾,周天只得悻悻道:“上來吧。”
丁覺踏上紙鶴,紙鶴彷彿水中小舟,微微一沉。
“疾!”
周天按了個手訣,紙鶴雙翅一顫,緩緩浮空而去。
“我們藍湖道宗,坐落於藍湖之上,共有一座主島,和零零碎碎十幾座小島。主島上有衡門山、瑤池山、洞庭山、玄武山、觀星山五座小山。”周天在高空一一指點,“記住,主島上你能去的只有洞庭山、玄武山,千萬不要輕易去衡門山衝撞掌門修行之地——更是不要把臉貼在無影壁上!”
丁覺默默點頭。
周天正要繼續介紹,一道瀲灩流光斜刺裡飛遁而來,將紙鶴去路截住。
遁光一斂,顯露出一隻雲舟來,舟艙裹著濃濃迷霧,舟腹貼著流動的波光,細聽還有湖瀾拍岸之聲。
周天臉色一變:“她怎麼來了?”
一隻纖瘦的小腿探出雲舟,隨後一個姑娘並腿蹦了下來,雲舟轉瞬間坍縮成一團雲霧,飛到腳下接住了她。
那姑娘長髮及腰,膚白若雪,眉目間畫了淡妝,顯得精緻可人。一身翠色羅裙,鎖骨、肩頭、上臂流動著瑩瑩膚光,只在小臂上套了一隻水綠半袖,垂下來遮住了手,晃晃悠悠。
周天瞬間換了一副面孔,覥顏道:“師姐撥冗來見師弟,不知有何吩咐?師弟萬分榮幸、萬死不辭!”
“滾,”姑娘踢了周天一腳,“聽說有小師弟入門,我來瞅瞅成色……呸呸,我是說稟賦。還有,十年來頭一次有小師弟入門,你居然不告訴我?”
“這位是金玉惜師姐……你也可以叫她給自己取的新名字,金兮兮。”周天不理會這位姑娘,一臉無奈向丁覺說。
姑娘向丁覺開顏一笑:“我叫金兮兮!不是‘神經兮兮’的兮兮,是‘子兮子兮’的兮兮。”
“弟子丁覺見過師姐。”丁覺告禮。
“聽說你來自紅塵?”金玉惜問。
“正是。”
“妙極,妙極。”金玉惜拍手笑道。
周天:“金師姐若沒有吩咐,我們就先走了,帶師弟熟悉宗門可得耽誤不少功夫。”
金玉惜看了丁覺一眼,衝周天說:“你走吧。”
周天:“???”
金玉惜:“小師弟我來帶,這地兒我比你熟,你可以走了。”
周天心想:“……我給了王舜一瓶黃庭酒,他才把機會讓給我的,原以為白白浪費了,但今兒個沒準可以從金玉惜手上賺回來。”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
“這位小師弟可是金銅真人親自要求接待的……”
“金銅真人是我爹!”
金玉惜大聲說。
周天想了想,頹了,回頭無奈道:“師弟,既然師姐盛情難卻,就莫怪師兄不盡地主之誼了。日後長老若是問起,須講明原委:是金師姐劫道搶人,不是師兄將你半路拋下。”
金玉惜:“囉囉嗦嗦,就你話多!”
她一點指,流雲匯聚而來,在丁覺腳下堆成一個大雲團子。這雲團比金銅真人的雲團淡薄不少,又不甚穩當,如一隻小舢板在江水上微微晃動,讓他心裡很虛。
周天灰溜溜獨自駕鶴而去。
金玉惜帶著丁覺飛了一段雲程,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長天雲風呼呼吹過,腳下碧藍湖水波光閃閃。
青絲被天風吹散,留下一路淡淡的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