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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must be interesting.”
肖之南哈哈一笑,輕摟著莎拉,“we are alumni.”
“of Ic?”
“No…of Uw in china.”
肖之南和莎拉以身作則,即使兩人獨處也儘量用中文交流,為的就是給兩個孩子營造中文環境,但父母確實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他們要討論一些尷尬話題的時候會自動切換英文這樣的做法,也被兩個孩子學得分毫不差。
肖之南知道她就在一個小時的車程內,但他沒了勇氣去見她。
他倒不是在意周曉楓,他只是在意她。
三年前,唐湘傑找他要李蓉蓉的聯絡方式。
李蓉蓉是他姐姐的心理醫生,常年定居德國,每年回香港兩個月左右,一來是探望年長的老母,二來也是香港和內陸的來訪者太多,她不得不集中治療。
肖之南很意外,“我覺得這個世界最不可能得抑鬱症的人是你。”
唐湘傑笑,“那當然,我心理健康得很,幫一個朋友。”
“這個朋友看來非同一般。”
肖之南和唐湘傑也是少年相識,又加上家族的親緣關係,彼此甚為了解,當年他爺爺去世,最疼他的小姨奶思慮過重差點要自尋短見,也未曾見他索要李蓉蓉的預約,如今為了一個區區抑鬱症就要聯絡李蓉蓉,還再三強調無論如何都要插隊進去。
“肖之南,這個忙……說實話也是你該幫的。”
唐湘傑的嘴,關不住的水。
肖之南很後悔在上海的時候去找她。
那根項鍊完全可以委託唐湘傑轉交,就像當初他寄給她的書一樣。
但是他想見她。
他並非害怕周曉楓的拳頭,他16歲便是柔道8級,怎麼打不過周曉楓?他只是害怕連累吳一荻,這也是他最恨吳一荻的地方,拖泥帶水,畏畏縮縮,鬼神都不敢得罪,但凡她勇敢一點,狠絕一點,他倆至於到今天的地步?肖之南每多恨一分吳一荻的退縮軟弱,就會雙倍憎恨自己的退縮軟弱。
恨也是思念。
思念這種東西,越壓抑就越瘋長。
他們一起經歷過的美好日子,他們彼此交換過的純粹情感,在肖之南的人生裡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只能去找她重溫。
回到英國後的日子,他越來越難以獨自承受情感黑洞的煎熬,身體越是放縱,內心越是虛無,這是他年少無知的代價,雖然這種代價比起世間其他愁苦已是無足重輕,但肖之南的人生太過順遂,順遂到這點代價已經沉重不堪。
新加坡之行讓肖之南重燃希望,他知道她心裡還有他。
希望讓他焦躁,他等不及要去見她。
除夕剛過,肖之南就陪莎拉回義大利給岳丈祝壽,儀式走完,莎拉忙於帶孩子,並無多少時間陪他左右去結交家族各路親戚,他覺得無聊,正好Rachel邀請他試駕新買的直升機,便一個人飛了日本。
試駕飛機並非有多好玩,只是Rachel計劃去東京視察一場路演,而肖之南早已透過Leila知道,她一定會在現場。
接下來的事情都很好安排。
他們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在一片深山老林之中,與世隔絕一般。
肖之南無限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時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試圖喚醒她的情感,不惜逼迫她的慾念,就這麼無休無止糾纏了一番,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愛而不得,他報復一般狠狠咬了她肩膀一口。
肖之南的風月裡,吳一荻並不想繼續奉陪,她戀家,掛念孩子,還很在乎那個孩子的父親,哪怕並不愛。
札幌的小酒店,他們一起吃了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