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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設下什麼圈套,我反而擔心你們在給我設套,若是你們不是衝著遼西去的,而是衝著燕京禁衛來的呢?讓我配合你們將燕京的禁衛調出長城,你們設下圈套以此來重創燕京禁衛,那我必然被王上問罪,我必須要確認你們是真的衝著遼西去的,你剛才也說了,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除掉燕行雲,那麼給你們設個圈套,殺你們幾把幾千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你們若是誠心與我合作,那你們根本不必怕什麼!”
金大茂低著頭思索了半晌才回答道:“秦大人,此事小人無法做主,不過小人可以將您的意見轉達給遼陽王,請大人等我的回信!”
“遼陽王?”秦弛聽到金大茂的回答卻露出了嘲諷的微笑,“那個十幾年前被自己的親弟弟打斷一條腿的斷脊之犬還能有今日這般的雄心壯志?”
金大茂聽到秦弛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問道:“秦大人,你此話是何意,為何要言辭冒犯我主?”
秦弛盯著金大茂的眼睛說道:“金大茂,別裝了,遼陽王自從爭汗位失敗之後,沉溺酒色十幾年,還能有今日的雄心壯志想要奪取遼西?讓我猜一猜,你背後真正的主子恐怕是遼陽王那個大王子,你們那個徵東元帥府的達魯花赤博日格德,我猜的對嗎,金先生?”
金大茂面色一變,不過並沒有回答,秦弛則接著說道:“博日格德是你們遼陽王明裡帖木兒的長子,不過按你們蒙古人幼子守家的傳統,恐怕他想順利繼承遼陽王的王位也是不易吧,所以也想著拿下遼西這個機會鞏固自己的地位,我猜的不錯吧金先生?”
金大茂依舊不正面回答秦弛的問話,只是面色陰沉的問道:“秦大人,事已談完,小人能否告退了,遼陽王還等著我這邊的回信!”
秦弛見此也不再為難,抬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金大茂快速行了一禮,轉身走出了秦弛的書房,金大茂走後,秦弛面帶笑容的飲了口茶,隨手拿起一本《莊子》看了起來,當看到天運篇中‘故西施病心而顰其裡,其裡之醜人見之而美之,歸亦捧心而顰其裡。其裡之富人見之,堅閉門而不出;貧人見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顰美而不知顰之所以美。’這段時,秦弛不禁輕笑出聲。
另一邊金大茂從後門出了秦府,臉色陰沉的鑽進馬車,馬伕立刻輕揚馬鞭,馬車緩緩啟程,昏暗的車廂內,金大茂忽然收斂了陰沉的臉色,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金大茂心中暗道:“這些只知道勾心鬥角的漢人,總愛自作聰明,他們只想著遼陽王將大王子派去了苦寒的徵東元帥府,就想著一定也是寵溺幼子想著廢長立幼,殊不知遼陽王從沒有這個想法,大王子一直是繼位的不二人選,自己這些人也是遼陽王交給大王子管轄指揮的,這些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漢人,早晚要為他們的自大付出代價!”
半個月後,廣寧城,俺巴孩在原先齊格奇的府邸中縱情享樂,這一個多月來,俺巴孩一直留在這裡,還不斷從瀋陽向著廣寧調撥糧草軍馬,想著要給燕行雲一些教訓。
俺巴孩這幾日心情不錯,手下的兵馬糧草已經調撥到位,馬上就能啟程進攻錦州,就算拿不下錦州這座重鎮,也要將燕行雲困在城中十天半個月,出一出心中的惡氣,為此,俺巴孩今日讓手下找來了十幾名舞女在齊格奇原來的府邸中設宴宴請自己手下的幾名大將,眾人正在喝酒享樂間,客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名壯漢帶著十幾名扈從徑直闖進了大廳之中,將舞女們瞬間衝散,一旁的樂師們見此也趕忙停下了演奏,面帶驚恐的看著來人,心中暗暗驚詫,究竟是誰敢在這個時候擾了俺巴孩的宴席。
俺巴孩正喝得興起,突然聽到樂師的演樂停了,才抬頭看向大廳,只見一群人正大踏步的向前,俺巴孩一時沒看清來人,頓時大怒,拍案而起,剛要破口大罵,來人已經走到近前,淡淡的看了俺巴孩一眼,俺巴孩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