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作保的私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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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要趕在天亮柳家來人接前趕上寒山寺,安撫著水光抽抽搭搭地睡著後,魏大夫著急忙慌地去鄰近酒樓借了送菜的驢車,“咣噹咣噹”車輪子掄出了火星,終於將山月按時送達。
山月什麼也沒解釋,從袖兜抹了一卷銀票至魏大夫手中,低低垂首,態度恭敬:“翹頭弄的房子,還勞您與嬸嬸費心打理了。”
瞧瞧!瞧瞧!
難道這就是大官夫人的素質!?
竟然把白給他們錢,說得如此感恩戴德!
魏大夫雖然面皮厚,但還是沒這麼厚,連擺手:“你可留著吧,聽村裡的許賬房說,京師那鬼地方,一個燒餅都二十文錢!約莫京師的錢,跟咱手上的錢,不一樣重,嘖嘖嘖,”
山月垂眸,言簡意賅堵住魏大夫後言:“您放心——我夫家,大富。”
魏大夫被梗住:好好好,你富,你富,你全天下最富。
既然你富,那魏大夫不再相爭,掌心抹過銀票卷,都是五十兩的大票子,手上一掂:嘿,這一卷,至少三四百兩。
再加上翹頭弄的長租院子。
就算不靠夫家,這妥妥也是個富姐兒!
魏大夫鄭重承諾:“這些錢,全都給如光!”
嘴瓢了,又想說如春,又想說水光。
“哦不,水春,哎呀!水光!”
山月笑了笑:“既給了您,便任由您處置。”
就憑魏家人救了水光,又好好養她,養過及笄都沒著急嫁出水光,以圖彩禮,便曉得這家人雖不富裕,在銀錢上,卻是很有些底線的。
翌日晨早,柳家馬車如期而至,接上山月徑直回了柳家老宅。
為避柳合舟的白事,山月作為堂侄女,在柳合舟四服之中,本不應守孝,卻也為柳合舟守滿一百日孝,把面子做足,才自老宅出嫁。
薛家定下三月二十一的吉日,三月十二日新郎官至松江府提親,需張揚太子太保三公的名銜,才能在水路上一路暢通無阻按時抵京。
按習俗,柳家自三月十日,便開門宴流水席,宴請男方接親隊伍與不便上京的女方親眷。
秋氏主力操持這場婚事。
她私心自是一切從簡,蒙燈籠的紅布買的最差的三江布,又韌又悶,蒙在燈籠上,連一點點光都透不出來。
更甭提宴客的席面。
柳環作為主桌的伴客,尚未舉箸便面色鐵青,將秋氏喊到花間,言語間絲毫不客氣:“嬸孃可是囊中羞澀,無餘錢週轉?——我記得薛家的彩禮中可是有三百兩的現錢,程家除卻送來四十八抬嫁妝,另給了八十兩銀票!這席面一桌八個人,四個冷盤裡盡是菘菜、蘅菜尋常之流,葷腥多為豘肉、雞鴨等廉物,你叫旁人怎麼看!?”
侄子無禮,自家雖落魄,但到底是長輩啊!
秋氏一氣之下氣了一下。
秋氏委屈:“這我們家突然鑽個女兒出來,親厚之家都曉得是怎麼回事。那些個不親厚的,又何必花大錢演大戲?”
“蠢貨!”
柳環小蠢貨罵秋氏大蠢貨:“薛家難道不知道這是場大戲?你好好看看送來的彩禮裡都有什麼!”
昨日清理彩禮時,饒是他在京師名利場上看慣了奇珍異寶,開箱時,也被嚇了一大跳——
壓箱底的銀票,很實在:銀票通常不計入禮單,若孃家喜愛閨女,就轉手給閨女當作壓箱底的錢財;若孃家不為閨女著想,便用於支付婚嫁開支,也很常見。但壓銀票子的行為,一般在兩親家互為通家之好才會出現。
薛家壓三百兩銀票,屬實給柳家顏面了:同為江南世家,薛家與柳家,那可不是在一條線上的,柳家舔著臉說自己是官宦清流世家,細數上去,當的官兒多是知府、知州、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