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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檀知道他是在說好聽的話,周應淮這個人,如果真的要哄人,可以把人哄得非常開心。
你有這麼給別人過過生日嗎?——江檀很想這麼問一句,但是又在下一刻打消了念頭。
她才不問呢。
不問的話,不管有沒有,都可以當作沒有。
她勾起唇角,很甜的笑,從溫泉裡抬起手臂,勾住周應淮的脖子。
她說:“就生日快樂啊?”
周應淮聲音寡淡,說:“都陪你過生日了,還想要什麼?”
江檀什麼都不想要。
江檀只想要周應淮。
就好像半年前維熙集團的門口,她於人潮密密仄仄中,對周應淮驚鴻一瞥,竟能一見鍾情,於是來到他身邊,只圖一個他。
但是江檀也知道,她對周應淮圖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圖他這個人。
所以她說:“我想要一條鑽石項鍊。”
這麼沒有新意的禮物,確實是江檀匱乏的想象力可以想出來的。
周應淮捏她的臉,說你怎麼突然想要這個?
江檀只能說,想要很久了。
“今天給你準備的是別的,項鍊之後補上。”周應淮很縱容,也不覺得江檀的要求不合理,他頓了頓,甚至問:“還有什麼想要的?”
江檀用力搖頭,說沒有了,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夜裡睡在溫泉山莊四面玻璃的的房間裡,江檀蓋著小被子,警惕的坐在床上。
周應淮看的好笑,問她:“你怎麼還不去洗澡?”
江檀的臉紅彤彤的,義正言辭的反駁,說:“我在這裡洗澡,外面不會看見嗎?”
“這是單向玻璃,外面看不見的。”周應淮解釋完,將江檀的睡衣遞給她,“去洗澡,快。”
江檀想到了家鄉白牆斑駁的房子,還有常常斷電的露天電影院。
江檀幼年時雙親離世,是在鎮子裡的孤兒院長大的。
小鎮在南方,但不是經濟發達的南方,而是赫赫有名的貧困縣。
江檀在這裡長大,沒見過輪船,沒見過飛機,甚至沒見過火車。
她在周應淮身邊見了很多世面,男人用綾羅綢緞和寵溺驕縱,養出了一個脫胎換骨的江檀。
可她還是流著從前的江檀的血,沒見過周應淮習以為常的單面玻璃。
豈止是一塊透明的玻璃呢?
她們之間隔著的,是王母娘娘用髮簪劃出來的長河。
偏偏江檀叫不來喜鵲,搭不了橋,於是就只能隔岸看著周應淮。
他是高嶺之花,不得攀摘。
江檀拿過睡衣,一聲不吭的去洗澡了。
她知道她在奢望一個全世界最奢侈的奢侈品。她心虛但又不敢被人發現,一個人在浴室,賭氣的擠完所有的牙膏,一點都不留給奢侈品。
周應淮並不知道江檀的小心思,他看著她從浴室裡出來,便拍拍自己身側的位置,說:“過來。”
江檀慢悠悠的走過去,坐下,問他幹什麼。
周應淮說:“給你生日禮物?你這態度不情不願的,是不想要了?”
江檀想要的,所以表情軟下去,說:“哦,要的,你給我。”
周應淮拉過江檀的手,金屬微涼的質感纏繞上去。
江檀低下頭看,“手鍊?”
“嗯,”周應淮介紹道:“這條手鍊的名字叫曇花。”
手鍊非常精美,整體都是冷色的寶石構成,讓人想起在冬日,陽光落在白雪皚皚的山峰上,上面有一朵用鑽石圍繞鑲嵌的曇花,氣質聖潔。
江檀目測了一下,那朵花起碼有一個半的一元硬幣那麼大。
江檀認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