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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在你訓我們的時候,人家早跑了。」
陸覺南轉身,果然,身後只剩下空氣,還有,草坪上,在路燈下盈盈發光的一個水晶發卡。
他撿起,看著掌心裡的小物什,想起方才她視死如歸的表情,還有之前在奶茶店一腔孤勇秒殺全場的模樣,嘴角揚起。
她人看著嬌弱,像朵小白蓮,沒想到卻是朵鏗鏘玫瑰。
有意思得很。
出校門時有雨,像是要變天了。
走到咖啡店附近,她看到他在門口焦急地踱步,看到她,傘都沒打衝到她面前。
溫穗趕緊踮腳,把傘分他一半。
「怎麼出來了?淋雨不好。」
他卻執拗地握住她校服的衣袖,接過她的傘,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他死死拉住她,在街邊打車。
天空春雷開始轟鳴。
她清楚地看到,他瘦高的身形,隨雷聲一抖。
「溫穗,我們打車回去。」
「嗯。」她沒扯開他,由他拉著。
「溫穗,下雨天要早點回家。」
她望著突然如瀑的雨簾,緩緩伸手,輕輕地,握住他一半手掌。
「好。」
下一秒,指縫交叉,他霸道地握緊她的手,十指相扣。
回來時他打的傘,怕她淋雨,傘面大半傾向她,結果自己受了風寒,晚飯吃得很少,有些低熱咽痛。
外面雨大,陸醫生一時趕不過來,她看到院子裡的金銀花開了,想起清熱解寒的一個方子,冒著雨,舉著傘在園裡採金銀花。
他從床上起來,站在窗前,默默望著底下她跟文姨忙活的背影。
記得她跟他說過,金銀花有難得耐寒的特性,別名「忍冬」。
每到初春開花,花瓣卷翹,細細地花蕊從花心伸出,花開後隔一日,銀白的花朵變為金黃,花常成對,一對花中一金一銀,黃白相間。
金縷銀絲並蒂開。
她那時戲言:「初春天寒,金銀花卻開得這麼好,可能就是因為別人都是一枝獨秀,而她有個伴兒,成對的開,就什麼嚴寒風雨都不怕了。」
霍希光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溫熱的觸感,彷彿還在。
他望著底下偷偷笑了。
成對的金銀花,在雨中依舊嬌美盛放。有她在身邊的霍希光,雷鳴聲聲的雨天,似乎也沒那麼可怕。
回來了
最近冠狀病毒兇猛,大家記得保護好自己,勤洗手,多通風,去人多的地方最好戴醫用口罩
健健康康,過平安年!
第8章 刺槐
到了春天,過了春雨綿綿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晴天。
霍希光不喜歡司機日日接送他上下學,於是買來兩輛腳踏車,他跟她一人一輛,他的高大,她的矮小一點,一黑一白。
清晨,他們背著書包騎車下山,再在山腳等公交去學校。山間的風撲面而來,清涼,帶著無名的花香。
她害怕下坡路,按著剎車一路騎,格外的慢,霍希光飆車慣了的人,無比嫌棄卻也只是嘴上毒舌,有意讓她騎在前面,自己在後面默默看著。
有一天他賴床,兩人就要遲到,她頭髮沒來得及紮起來,及腰的發被初陽鍍上金光,隨風飄揚。
乾淨的,帶著少女清純的嫵媚。
他突然記起他很久沒見她戴過薄荷發卡了。
腳上加快速度,很快,他的車與她並肩。
「溫穗,我送你的發卡為什麼不戴了。」
她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輕咳了聲。
「收起來就一直忘拿出來了。」
那次丟了她一直沒有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