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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兩個病友玩鬧了一陣後,oscar這才抽出空來打量起身邊這個年輕的亞裔女子,大大的眼裡寫滿了好奇。
方辰主動伸過手去:&ldo;你好,oscar。我是stella,童的太太。&rdo;
&ldo;stella?是star的意思嗎?&rdo;見方辰點了點頭,oscar眨了眨眼睛轉頭朝童朗狡黠一笑:&ldo;她就是你的那顆星星,對不對?&rdo;
童朗含混地應了聲,耳根在瞬間發紅。方辰只當沒看見,專心地陪著這個可愛的孩子玩了起來。
等oscar被他母親抱走,方辰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輕聲問身邊人道:
&ldo;那孩子的這隻眼睛好像不太對勁呢……&rdo;
&ldo;嗯,那是義眼。他得了視網膜母細胞瘤,去年底才做的手術,摘除了左邊眼球。&rdo;
&ldo;好可憐。&rdo;
聽到這話,童朗搖頭道:&ldo;oscar算是幸運的了。他的父母起碼負擔得起治療費用,也能配得起這種昂貴的高分子模擬義眼。很多窮苦家庭出身的病兒只能苦挨著,放任病程發展至無可挽回的地步……&rdo;
兩人話說到一半,就聽阿方索醫生的助手薇諾娜喚了童朗的名字,示意他過去。
童朗走後,方辰坐在長椅上,一邊看著那些前來求醫的人們臉上或絕望或不安或期盼的神情,一邊擔心著童朗的檢查結果,還時不時想起oscar那隻不算靈活但足以亂真的義眼……霎時間只覺得腦子裡各種情緒揉在了一處,複雜而難以名狀。
好在,他們這次從醫生那兒得到的依然是好訊息。
從醫院出來,童朗帶著方辰去了家自己常來的墨西哥餐廳。用餐間隙,他覷了眼對面的女人,問道:&ldo;不愛吃這些?&rdo;
&ldo;啊?&rdo;方辰顯然沒認真聽他說話,表情傻傻的,&ldo;沒,挺好的。&rdo;
童朗以為她還在擔心自己的病情,只得安慰道:&ldo;阿方索醫生說得很清楚,我的檢查結果良好,年底再來一次就行了,沒什麼大問題的。你別瞎操心。當然,我也會儘量調整情緒,免得嚇到你。&rdo;
見方辰不答話,他又道:&ldo;不要胡思亂想了,多吃點,待會兒還要飛紐約。&rdo;
雖然用了母親留下的金戒指求了婚,但童朗還是想帶著方辰去紐約的拍賣行挑顆合適的鑽石給她‐‐在力所能及的每一個方面,他都不想委屈了方辰。
&ldo;肉肉,我們不去紐約了吧……我、我不想要鑽石了。&rdo;
&ldo;不想要?你不是看中了那顆粉鑽麼?&rdo;
方辰點點頭,又搖搖頭:&ldo;我就覺得……錢不該這麼用。與其拿來買一顆中看不中用的破石頭,不如用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rdo;
就那麼顆小小的粉色石頭,起拍價都要近兩百萬人民幣……這筆錢可以給很多因為眼疾而即將失去光明的人帶來希望了。
童朗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這傻姑娘在愁些什麼。
&ldo;笨蛋。&rdo;他忍不住伸出手來狠狠揉了揉對面那女人的頭髮,&ldo;你想的事情,我五年前就在做了。&rdo;
&ldo;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眼病公益基金,我都會定期投錢進去。當然,這些錢都是你老公我靠自己掙來的,不是拿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