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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凌雲各方面的表現都無可挑剔，他拿第一名實至名歸。”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他都拿不了第一，試問誰能擔得起這個第一名？” “我承認凌雲的表現確實不錯，但他的觀點也未免太偏頗了。” “是啊，說什麼盡信書不如無書，如果所有的學生都對書本上的知識產生了懷疑，那我們的課還怎麼上？” “盡信書不如無書，那句話是孟子說的，你是認為孟子他老人家說錯了嗎？誰能保證書本上的東西就一定是對的？凌雲強調的懷疑精神沒錯吧？” ………… 9月30日早上8點半，眼看離約定的頒獎儀式僅剩半個小時了，但針對凌雲的最終名次，評委們還在爭論不休。 特此跑來參加頒獎儀式的李衛東局長見此情形，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但因為凌雲上課的時候他不在現場，所以他並沒什麼發言權，只能讓婁清泉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如果按以前的賽制，上完課就馬上給分的話，就不會出現這個局面了。 搞個什麼改革，婁清泉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他並不後悔，反而還覺得很慶幸。 在他心裡，凌雲就是第一名的不二人選。不過按以前的賽制，凌雲可能已經被反對他的評委老師低分刷下去了。 而現在呢，至少還有機會！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總共8名評委，反對凌雲得第一的就兩個人，而這兩人都是“德高望眾”的前輩。 怪不得有“代溝”一說呢，這人上了年紀，思想明顯就跟不上年輕人的節奏了。 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有點迂腐，有點頑固不化。 婁清泉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諸位，這兩天辛苦大家了，我在這裡先謝謝你們。看到大家在這裡各抒己見爭執不下，我很欣慰，因為大家都是為了宜舟的教育事業在爭論，而不是為了某個人的私心。” “適當的爭論是有好處的，它能讓人明辨是非。但是這眼看頒獎儀式就要到了，就這麼爭下去也不是事，總得拿出個結果來。” “在這裡，我說一下個人的意見，供大家參考。凌雲的課堂氛圍是所有參賽選手當中最好的，拋開他的某些觀點，這個大家意見都是一致的沒有爭議。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凌雲在學生面前提出要有懷疑精神，這一說法是否會帶來負面影響。” “就我個人而言，我也同意凌雲的說法。書本上的東西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們確實不能提倡學生死讀書。” 婁清泉剛說完，劉虹也開口說：“各位評委老師，你們專業上的事情，我沒有資格來進行評論。我就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簡單說一下個人的看法吧。” “在輔導孩子做作業的過程中，我發現很多地方都有錯誤。這個時候如果照著上面的內容講，可能就有點誤人子弟了。所以，我也同意凌雲的說法，誰也不敢保證書本上的內容就一定是對的。” 在兩位領導都發表完意見後，反對凌雲得第一的兩位評委老師在簡短的交流後站起來表態說： “既然領導們都這樣說了，我們兩個也並不是不顧全大局的人。對於凌雲得第一，我們同意。不過凌雲的觀點正確與否，我們持保留意見！” ………… 9點鐘，頒獎儀式開始。 凌雲以第一名的身份拿到了一等獎，也算是超額完成了高福興主任交給他的任務。 至於這個第一名拿得有多艱難，甚至評委們還為此爭論了一番，他並不知情。 領完獎後，凌雲分別給高主任和李老師打電話報了喜，提前讓他們也樂呵樂呵嘛！ 在離開宜舟第一中學之前，他終於和劉虹說上了話。市長夫人還沒忘了他，也讓他小小的激動了一把。 但他沒想到，更加令他激動的事情還在後頭。 昨晚聽他上課的同學們紛紛跑到校門口來為他送行。雖然才上了一節課，但同學們心裡已經認可了他這個老師。 這可把凌雲高興壞了，對他來說，得到學生的認可，可比什麼獎都要珍貴百倍、千倍。 面對這群懂得感恩的學生，凌雲飽含熱淚地跟他們道了別，他終究是匆匆一過客罷了。 剛走出校門，還沉浸在離愁別緒之中的凌雲突然雙眼一亮。 他不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