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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不是笑話,而是一個虛弱的病人……”阿彌輕聲嘆息,用帶著笑意的遺憾口吻繼續道,“你的人格還不完整,我不能趁人之危,在你還沒有完全弄清楚狀況時,誘騙你為我做什麼……等你找回自我之後,我們再來討論,我和你之間的事吧……”
她保持著雲淡風輕的微笑,但是搖擺的心早已的夜風中散成了灰燼。
等到晴朗完全恢復之後,他們真的還有說話的餘地嗎?
在他十二歲那年,從她口中聽見“詛咒”開始,恐怕就已經恨透她了吧?
不然,這麼多年以來,他怎麼可能從來沒有找尋過,一直生活在瑞拉花園裡的她呢?
如今仿生人“晴朗”對她的喜愛,無非是在當年的悲劇發生之前,僅存在安森心中的一絲念想,因為實驗失誤,而在數字世界中被無限放大,才致使他對她如此執著。
再說下去,好不容易掩飾好的情緒,就要暴露出來了。
阿彌連忙轉身,說天氣涼了,要趕快回去。
晴朗卻又一次拉住她的手腕,在一處茂盛的櫻花樹下,看向她藏滿心事的眼底,“你一定會給我這個對話的機會的,對吧?”
“當然。”阿彌微笑,“但前提是,你得活著,長長久久地、健健康康地活著,到那時再來見我……到那時,我們再和今晚一樣,一起到鮮花盛開的地方散步吧……”
那些悲傷的話,看似止步在一個溫和的終點。
她留給了他繼續保持關係的餘地,可她的眼神,卻悲切得彷彿再也看不見他們之間的春天。
回去的路上,他們不再相互傾訴。
留給今晚的最後一句話,是在樓梯間分別時,送給對方的那句“晚安”。
夜色已深,房間裡的飄窗沒有關好,夜風把花瓣撒到了阿彌的床邊。
她踩著花瓣坐到床上,盯著夜空中的玄月,漸漸地,她感覺到右腿邊的撞傷仍然隨著血液的流淌而隱隱作痛。
好不了的傷,還是擦點藥吧……
她低頭,摸了摸側膝,在心中低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