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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姑接過信封,一摸又軟又薄,應當是銀票,她往遠處一看。
遠處林蔭緊簇裡,茶樓一角開著窗,正有個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正關切盯著她。
四目相對,能有這麼個人不遠不近關照著她著實就人感動。慈姑甜甜一笑,卻輕輕搖了搖頭。
唐濟也吃了一驚:「怎的,有人願意給她出這個銀子?」他聲音都顫抖起來,「鎮北侯?!」
適才的妄言被自己親手打破,唐濟的臉上火辣辣一片,似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誰知那康娘子並未拿出那張銀票。
「什麼?莫非她要以勢壓人?」唐濟只能想到這一個選項,他近乎瘋狂得撲到窗邊,想看分明其中端倪。
慈姑笑道:「謝謝各位辛勞,我這就拍下了樊樓。」
唐衛不忿:「我定能尋到其中紕漏。」他快步「蹬蹬蹬」幾下就下了茶樓,走到樊樓樓下便要伸冤:「區區一個鄉君,何來這許多銀錢?」他青筋畢露,聲嘶力竭大喊道。
嵐娘不服:「有鎮北侯給的銀錢,怎麼,你眼紅?」
唐濟也跟著下來,他更狡猾:「那鎮北侯怎來這許多銀錢?他一年的俸祿才多少?莫不是貪贓枉法得來的銀錢吧?」他本不想得罪鎮北侯,可若是攪黃了康娘子,那以他位列第二的招標價格便能獲得樊樓的經營權,如此一來他便能順順噹噹得到樊樓,那可是樊樓!只要一年他便能連本賺回。何況他背後還有親女兒唐妃撐腰。
這其中涉及鎮北侯和唐妃親戚,要鬧處的官吏站在一旁一臉為難。
他不過是一介小吏,神仙打架,他站在哪一方都會遭殃。
慈姑瞧出了他的為難,笑著安撫他:「不妨事不妨事。」
她拿出自己寫好的銀錢認領冊頁翻動起來,小心開始簽名契,似乎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哼!事到如今還強作鎮定?」唐衛蠻橫道,「要麼現場拿出銀錢,我就去開封府擊鼓鳴冤!要麼就乖乖兒認罪交出罰金。」要麼逼得慈姑認罪,要麼就把濮九鸞陷到其中,可謂其心可誅。
嵐娘又著急起來:這可如何是好?!涉及鎮北侯她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廚子們各個攥緊雙拳,眼睛通紅。
汪行老已然想好了要幫慈姑頂罪。
宋行老小聲差遣婢女:「去尋府上的管事來,讓他帶上帳冊上的所有現銀。」
「不就是一份銀錢麼?」慈姑搖搖頭,一臉惋惜,「我還當唐妃的家人如何呢?原來這般沉不住氣。我就是有這許多銀錢,現在就拿出與你開開眼。」
她拿出一份冊頁,這冊頁一片空白,叫周圍的人一頭霧水。
「不是魔怔了吧?」
「對啊,一個小娘子被人逼急了,如今失了理智,倒要將空白冊頁當銀錢?」
唐衛也瞧著了,得意冷笑起來。
慈姑拿出合本3書唸了起來,毫無懼色:「因我一人之力難以籌集這許多銀錢,因而特意尋我們汴京飯食行的廚子們出資合本,倘若有願意入夥的,按照份額多少排序,願意認可我的,便交由我全權處理。一股是一兩銀子。我先出五千股。」
什麼?
她說完之後,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李大頭一個反應過來,站出來大喊:「李大頭,一百股!」
文師父第二個跟上,拘謹得攥緊了手,聲音卻清晰可聞:「文秀,一百股!」他們這些做菜廚子跟著慈姑賺了也就這些錢,今兒要支援師父,自然毫不猶豫拿了出來。
「小丁,五十股!」
「宋念慈,三千股!」宋行老也認購了。
「吳某父子,一千股。」
嵐娘這才反應過來,她臉上還掛著適才擔憂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