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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是嫩綠,深深淺淺的嫩綠,沾著春日的雨絲,一點一滴,蓬勃萌發。
琬珠郡主睜開了眼睛:「開啟窗戶,叫風吹進來些。」
「郡主,您若是受了風……」迎春猶猶豫豫。
還是宮嬤嬤催她:「去開南向的窗戶便是。」
琬珠郡主望向窗外,外頭雲雀在流雲下嘰嘰喳喳追逐,窗臺前一株木蘭滿樹繁花粉紅色煙霞般,市井裡叫賣聲隱約可聞,她點點頭:「吃完飯,我們便去外頭逛逛。」
「哎哎,好,老奴這邊去準備。」宮嬤嬤歡喜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眶卻一酸,忙走到外間,抹了抹眼淚。
琬珠郡主自打懷孕了便懶懶怠怠,每日裡鬱鬱寡歡,雖然在外頭見客時仍舊帶著笑,可那笑意卻總如一道面具一般,叫她心裡發愁。誰知今日裡卻終於跟開竅了一般,能打起精神與外頭接觸。著實叫她放下心來。
「郡主今兒上了街,買了幾柄冠梳,叫與你賞賜一柄。」夕陽快落山時,宮嬤嬤踏進了小廚房,她對慈姑透著些熱情,居然親自將冠梳送了過來。
待她走後,小廚房裡的那些廚娘們便有些眼紅。
她們每個人都得過郡主的賞賜不假,可像這樣連著兩天賞賜卻極為罕見。因而一個個便有些犯酸。
當中一個叫潘長娥的,便少不得鼻孔裡冷哼一聲:「不過是個鄉下丫頭,機緣巧合得了好,我看她怎麼長久?」
慈姑這回卻不退讓,她笑笑,拎起一把菜刀。
啊!
廚房中諸人都嚇得跳將起來,幾個膽子小的已經奔到了門檻處打算蹦出去喊人。
誰知慈姑卻拿起一塊豆腐。
她將豆腐放在案板上,一手按壓豆腐,一手揮舞菜刀,「刷刷刷」刀鋒無形,橫切無數道,旋即再旋轉方向,再次豎切過去。
旁邊那些廚娘們只見她菜刀揮舞片刻便住了刀,而那豆腐卻還是保持原形巋然不動。
慈姑又將豆腐颳起,小心翼翼託入雞高湯中,豆腐浸入湯中的一瞬間,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往日裡一碰就碎的豆腐在水中慢慢散開,居然如一朵花舒展開枝條一般。
一朵重瓣花朵就此靜靜綻放在了高湯中了,靜靜飄搖,每一縷都細如髮絲,重重瓣瓣,繁繁複復,
彷佛一朵碩大的蒲公英,每一把小傘都欲被風吹去,又如無數白絲,在湯中沉浮。
誰能想到豆腐居然變得這般細嫩,這般柔滑。
可更奇的是花朵底部卻不散開,顯然當初切豆腐時切到豆腐底部便停了手,難得的是這許多刀要拿捏的分寸必須一樣,否則這根高那根低,毫不均勻散開在碗裡便高低起伏,不像花絲,這便更講究廚師的拿捏。
慈姑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沖潘長娥挑挑眉,挑釁一笑:「橫切了一百零八刀,豎切了一百零八刀,你且來試試。」
潘長娥臉上紅一道白一道的精彩,屋內俱是廚娘,出手便知功夫,能將軟塌塌的豆腐切絲,不僅要有刀工,更要會拿捏力度,還需要經年累月的練習,她又如何會?
「好!」外頭忽然傳來喝彩聲,惹得屋內的廚娘們齊齊望過去。
外頭窗欞裡站著幾個人,卻正是外頭大廚房的胖大廚與顧大廚幾人。
「聽說康師傅來了,我們幫著小廚房搬大米,順道過來瞧瞧您。」顧大廚點頭哈腰,又推了推身邊的廚子一一介紹給慈姑,待到胖大廚時,他笑道,「這位姓龐,龐通胖,被人起個諢號叫胖大廚。」
搬運大米哪裡用的上廚子們搬?想必是找個藉口來瞧瞧慈姑才是真。
諸人想到這一層,潘長娥便有些莫名的生氣,在旁邊嘀咕道:「瞧見人家年輕便巴過來,男人著實是……」只不過無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