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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和玫並肩斜倚在棧橋的欄杆上。
春末臨夏的晚風催人醉。
芒果花隨風撒下絮絮細黃細黃的瓣兒,不讓人知曉就粘在你的頭髮和衣物上。暗香飄浮,一會兒工夫,你就像從薰香室裡出來似的,那當然不僅是“花香盈袖”所能形容的了。
這時候的榕樹,特別富有生命力。葉兒迎著燈閃著點點綠光,擁著擠著像情侶眨著眼兒互相逗笑。長長的氣根,隨風飄拂,還常常牽著掛著遊人的頭髮與衣襟。有的氣根直鑽沃土,又頂天立地似的,撐起一片綠蔭。
棧道的燈,一口氣排列成萬米長行。燈影倒映在江水上,隨著水波盪漾,又在江面上畫出無數條起起伏伏的曲線。點點滴滴、條條行行,都用珍珠串成,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夜深了,兩岸的樓房,人靜燈稀。點點燈光點綴在夜幕中,倒映在江水上,如同繁星點點。江面與夜空溶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哪是江面,哪是星空。
夜色迷人,景不醉人人自醉。
一陣柔和的那英“呼叫”響起,俊和玫都習慣地拿出手機。一樣的品牌,一樣的款式,一樣的顏色,一樣的鈴聲……接到電話的卻只有俊。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你好,我是俊。請問哪位——”俊接聽後問。
“我在你們的身後,我是蕙。我能過去嗎?”蕙帶著笑意答。
“蕙,你真會開玩笑。就在身後還打什麼電話。”俊轉身,看見蕙正朝他們走來,雖然近在咫尺,俊仍然對著手機笑著說,“這江濱棧道難道是我私家花園,你來不來要我批准?”
蕙走到俊的身旁,雙手掛在俊的肩膀,幽幽地說:“這位小姐,沒見過面。喲!好漂亮的仙女。”
玫,見蕙的風騷樣,心裡雖不高興但仍然大方地回答:“玫,俊老師的學生。現在是大四。學畫畫的。”
俊,也不喜歡蕙這種近似交際花的裝扮和言行。但他不失風度:“玫,這位蕙小姐,是祿福鞋業集團公司總經理助理。你們認識認識。”
“俊,有這樣的漂亮的女友,也不通報一聲,你讓我的怡妹傷心死了。”蕙故作多情地說。
“怡,我已經幾個月沒有她的訊息了。”提起怡,俊的傷疤又被揭開了,他強忍悲痛,傷感地說,“她怎麼就這麼忙,忙得連電話也沒時間打?連家也不回!”
“她給你掛過電話呀,一次你不接,有一次你讓一個愣小子接,還有一次也許就是這位玫小姐接的吧!”蕙有意列出怡的電話次數,還特別提到玫,她的意思是玫的出現才是俊不接怡電話的原因。
“我承認,第一次我太小心眼了,我不該不接怡的電話。可是我就到她的家,向伯父伯母表達了我的歉意。你說的其他兩次,我可一點兒也不知情。”俊如實辯解。
“我知道,後面兩次純屬誤會。那是在一個班級的畢業紀念會上,俊老師喝醉了酒,是一位男生和我接的。可是對方都不吱一聲,我們只好放了。”玫接過俊的話頭為俊辯解。
“看來你們的交情也不淺了。dear(親愛的),用你中文專業的話,應該是‘去年花裡逢君別,今日花開又一年。世事茫茫難自料,春愁黯黯獨成眠。’是去年還是前年也是這個季節,在我的生日party(聚會)上,你認識了怡。可是今日你卻讓她‘春愁黯黯獨成眠。’了,真是‘世事茫茫難自料’呀!”蕙故弄玄虛地英語套著漢語,白話套著詩句,諷刺套著挖苦。把交際花的本性展示無遺。
“蕙,你不要不問青紅皂白就興師問罪。我就續你引用的詩吧,‘身多疾病思田裡,邑有流亡愧俸錢。聞道欲來相問訊,西樓望月幾回圓。’我思念怡達到了無心工作的地步,讓我有愧俸錢。現在見你來找我,原以為帶來了怡的訊息,我是多麼高興啊。‘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