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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有錢人家做小,是二房還是三房,記不清了。只是他這個姐姐很有心計,小的反而坐了正,掌著家裡的財權。院子裡的人都叫這個姐姐為“韓月娘”,就是把孃家的錢財往夫家扒的角色,不顧弟弟的死活。
裁縫的父母早逝,姐姐拿走家裡多少財產,小裁縫當然不知道。只是他家的房子和大片的房基地是她搬不到夫家去的。但她還是變了個法兒“搬走”了。
有個建築工頭要蓋房子,那時候在城裡批地是千難萬難的。於是這工頭瞧準了裁縫的宅基地。這工頭打聽到了裁縫家的權是操在姐姐手裡的,於是就私下裡跟裁縫的姐姐訂了協議。協議分寫明暗兩份。暗寫:拆除裁縫家的老宅,工頭出資建兩座並排木構的兩層樓房,各分一座。明寫:裁縫家除出地外還要出部分建房資金。裁縫姐姐明知裁縫出不起錢,要是出錢當然由姐姐出。這只是明寫的條款。其實在暗寫中已經寫明裁縫不要出資。這樣一來房子的產權自然就變成了姐姐的。裁縫的姐姐可狠啦,她地明寫的條款里加上一條:產權屬於她。這房子可以讓裁縫住一輩子,但是如果姐姐有房置換,裁縫應該搬出去。
紙是包不住火的,工頭也有意無意地把這個“明寫、暗寫”的秘密洩漏出去。於是大院裡的人都卑視這個王蓮蓮式的姐姐。大家都同情裁縫,但又不忍心讓裁縫被她姐姐算計,所以不論什麼人,甚至是小毛孩,只要看到裁縫姐姐就指指戳戳,有的人還指桑罵槐。這樣一來裁縫姐姐就很難立身孃家。她只好想法改變大院鄰居們對她的看法。這才有了由她作主出錢讓裁縫娶她夫家的一個遠房妹子。她這一招確是改變了在大院裡的形象。大家都說要是沒有她出錢,恐怕裁縫一輩子也娶不了親。
裁縫個子矮小,瘦得皮包骨頭,真是弱不禁風。可能是長期受壓抑,因此不善言談,內向,幾乎無法與人正常交流。雖然掌握一手好工藝,但在工廠裡也只是個工段的車工,根本發揮不了他的手藝。
他,就是這麼個到處不被人重視的人。他能娶個妻子,實在是歡天喜地的。所以她特感謝他的姐姐,更不會往壞處想他的姐姐,直到他被置換房子以後他也沒有想到姐姐的“房子調包計”。
裁縫的新娘叫美。按鄉下的風俗,她出生滿月剃了胎髮後就一直留頭髮,所以她的頭髮又長又黑又密。據說結婚前要剪掉長髮,燙個彎彎曲曲的髮式。她哭了好幾回。雖然在孃家時,美要下地勞作,還常常到灘塗討小海,但是美卻曬不黑,面板白皙得像是敷了粉。個子高挑前凸後翹結實粗壯像個現役運動員。美有個特點讓人過目不忘,那就是她的眼睛。雙眼皮,長睫毛,溜溜的黑瞳,流連的秋波,黝黑的眼圈像是越南來的姑娘。
裁縫結婚那天,他姐姐出個大手筆,豐盛的宴席招待大院裡鄰居,邀請函上寫明“合第光臨”。那一天午晚兩餐大院真成了大家庭。當然大院裡各家各戶的戶主考慮到裁縫的經濟困難,都竭盡所能包了大大的份子錢。以為可觀的份子錢可以幫助裁縫新婚後過一段寬鬆的日子。(後來從新娘子訴說中,大家才知道這筆可觀的份子錢,當晚就被裁縫姐姐收入襄中)。
鬧洞房,是習俗。但是鄰居親戚看在裁縫老實巴交的份上,也就免了。可是我們這些不大不小的男孩還是走進洞房。一番折騰之後,又轉移陣地‘聽窗戶’。
我們先聽到的是嘰嘰喳喳爭吵聲,接著洞房裡就傳出了新娘的哭聲。”
“新娘為什麼哭呀,”蓉急不可待,“你快說呀,不要賣關子了。”
“你猜呀。”
“一定是第一次親密接觸,她痛了,才哭的。”
“不對,他們沒有第一次親密接觸。”
“那——那——哎呀,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是因為新娘子發現裁縫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