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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生活很甜蜜,惟感不足的是兩人的物質生活很貧乏,雖不是家徒四壁,但也沒有一件像樣的電器或擺設。高俊這次腦手術,不僅花光了兩人的積蓄,還欠下了許多債。高俊和白鷺工資都不高,每月還得擠出一部分錢還債,所以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在白鷺看來物質生活貧乏不以為慮,精神生活的貧乏才是可怕的。所以目前的清貧,並沒有動搖她奮進的意志。
婚後半年,白鷺身懷有孕,不能登臺演出,只好在家休息。說是休息,對職業女性的白露來說,簡直是軟禁在家。早早起來做早飯,送丈夫上班。接著到菜市場採購一天的食物。接著就是圍著鍋臺轉。文藝工作者的梳妝打扮,舞臺上的掌聲花束,年輕的追星者要求籤名合影,商業演出的報酬等等等等都悄然不見了。
不是家務勞作的累,不是妊娠反應的苦,也不是一人獨處的悶。對白鷺來說就是“休息”帶來的苦悶!
白鷺就這樣在苦與悶中打發著日子,捧著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小天使。
第二年春天,女兒媛媛來到人世。白鷺盼來了解除“軟禁”的日子。
可是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了。由於歌舞團不景氣,因此規定女演員生了孩子,要在家休息一年,過了哺乳期才能上班。要是在吃大鍋飯時代,這樣的待遇才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在市場經濟時代,這樣的待遇,就意味著發不出工資,要過緊巴巴的生活。因此白鷺苦與悶的生活就無限期地延續了。
白鷺在家休息了一年多,到了孩子一週歲,她該到團裡上班時,想不到歌舞團由於演出市場蕭條,外加許多有點兒名氣和造詣的演員紛紛跳槽或走穴,因而歌舞團已經處於近乎解體的狀態。白鷺也就不用去上班了。
小媛媛很可愛,白白嫩嫩的。眉眼間都克隆了白鷺和高俊的優點,人見人愛的。
白鷺整天呆在家裡洗衣、做飯、帶孩子。這種瑣碎、清貧的生活讓白鷺感到一天比一天更沉重的壓抑。
夜,常常使白鷺寂寞難耐。高俊去輔導班上課,她抱著媛媛無所事事地在屋裡來回地踱著。
雖然白鷺賦閒在家,但是她也不能放棄基本功的訓練。有時她想翻開樂譜練練唱,可是剛一吊嗓,媛媛就哭開了。有時她想練練琴,可是翻開琴蓋,剛一按鍵,媛媛就隨著樂曲哭開了。
有時候白鷺下狠心想,我不慣著你,你哭吧。我就不抱你,哭累了就不再哭了。可是媛媛的每一哭聲,就像一把錐子直鑽她的心口。她的狠心立刻就被哭聲溶化了。她立刻閉了嗓,蓋上琴,抱起媛媛心肝寶貝地撫慰著,自己卻禁不住滴下淚來。
有時,媛媛哭著高俊恰好回來了,他邊吻白鷺,邊接過媛媛,輕輕地撫著撫著。說也奇怪,孩子很快就在他的懷裡睡了。睡得那麼甜,那麼香。
白鷺嬌嗔地說:“這孩子也學會作弄人。俊,以後你來看孩子,晚上我去上輔導班,她跟你更有感情。”
高俊不覺心頭一緊,言者無心而聽者有意。莫不是她開始嫌棄我?
他們一起把小孩放在小床上。白鷺倚著高俊,吻著他,撫著他,喃喃地說:“俊,咱們犯了個錯誤,不應該這麼早生孩子。”
高俊點點頭:“鷺,難為你啦!為了我,你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我沒本事!我不能原諒自己!”
白鷺忙捂住他的嘴:“俊,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沒本事,連一個孩子也沒法看好。”
高俊還要說什麼,白鷺早把櫻桃小口緊緊地吻住了他的嘴,輕柔地把他按倒在床上。她先除去自己的衣服,又把高俊的衣服脫去,動作是那樣乾淨利落。她柔柔地伏下,把滾圓的雙峰貼上他滾熱的唇裡。他們幾番雲雨之後,煩惱、委屈、心酸、苦悶,早已溶進到情愛、性愛、親愛、友愛之中,幸福又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