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剪不斷理還亂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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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離開了,沒有理由。
本不要理由,因為他們之間本沒有什麼承諾。
認識靜是在一次同學的聚會上。靜醉了,醉得很沉。她本來就坐在松的身旁,一個勁地喝著悶酒。松擔心她要醉的,但對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勸阻當然不妥,聽之任之,又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因為在跟同學“回顧往事”,所以靜到底喝了多少酒松也沒有留意。直到靜靠在松的身上,他才發覺她醉了。
松正跟原團支書炳在“回顧往事”呢。現在靜靠在他的身上,使他感到如芒在身,刺冽冽的渾身不好受。但松也不敢稍動一下,因為只要一動,那麼靜就要躺到地上去了,他又於心何忍呢?於是只得強撐著。炳發覺了,笑著說:“權噹噹年我們學雷鋒吧!支援一會兒,她也就醒了。”
“她是誰?”松問炳,“她不是我們的同學,怎麼參加我們的聚會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炳賣關子,也改不了官僚腔,“窗戶開啟了,清風吹了進來,蒼蠅也飛進來了。這是最早下海的傑的秘書。上次你缺席了聚會,那一天,傑還跟她表演了一個節目呢?噢,她叫靜。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呢。”
“那,今天她怎麼一個人獨自喝起悶酒來了?”松還是不解。
“你往那邊瞧,”炳指了指大廳的另一個角落,“傑第一次帶靜來是為了擺闊。而現在闊起來的人多了,女秘書一個比一個漂亮。靜在秘書界已經算是人老珠黃了,傑怎麼會長戀於她呢。你看他正跟章的秘書聊得火熱,簡直是粘到一塊了。”
“哦,人說商場即戰場。這麼說來商場還是情場囉。”松似有所悟。
“要是說商場是情場,那麼這兒的情是最薄的。多少女人成了商戰的犧牲品,唉!”炳也若有所思。
說話間,傑走了過來,一個妖冶的女秘書(應該承認長得非常漂亮)掛在他的脖子上。
傑對松和炳說:“你們兩位一黨一政,老支書老班長,就把好事做到底吧!這兒是幾百元錢,你們給靜定間房間吧。至於你們是不是一起住下那我可不管了。”
炳一聽霍地站起來,臉紅耳赤地:“你這是什麼話!你……你……你……對玩過的女人如棄敝履……”
松,動彈不得,因為他的背上靠著“敝履”呢,就轉過紅彤彤的臉說:“你怎麼不自己把靜帶進房間去呢?”
“喲,”傑神氣起來,“背靠背的,連名字都打聽好了,那更應該你照顧她了。就一個晚上唄,瞧你,靜呀靜的叫得多親。”
說著傑扶著妖冶女人的腰肢揚長而去。
炳要追過去,這時許多“獨身”的同學都過來勸阻,說是有錢的男子會變壞,女子變壞才有錢。誰讓我們是同學一場呢,讓他去吧,凡事都講個報字!
那些帶女人來的闊老們也連忙拉著攙著扶著溜了,聚會就這樣不歡而散……
炳憤憤地說:“這樣的聚會,以後不要再組織了。”
松怯怯地說:“不能因噎廢食吧,畢竟我們還有許多重同學情義的人。再說像傑這些人也不過是個人喜好,說不上原則問題。你不是說蒼蠅也會飛進來吧!那就讓我們的聚會有幾隻蒼蠅嗡嗡地添一些異類的聲音吧!”
炳平靜下來了:“這未必不可呀!錢已經左右了一切。我們黨政也得向錢看——了”看字,他拉得很長,似乎害怕聽者不理解。一位同學插進來說:“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吧。既然傑委託你們,那就只好先安排了。好在傑丟了這幾百元錢。”
松和炳把靜攙扶進定下的房間,把靜安頓好了,相顧一笑,搖搖頭就各自回家了。
那一夜,松回到住處失眠了。
松與妻子實質性分居已經十來年了。從在一個屋頂下各自在一個房間到相距好遠的兩個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