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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登手指下意識地撫上那截露在空氣中的白皙頸項上。指尖傳來肌膚冰冷的觸感，如果不是脈搏在緩慢地跳動著，這具身體幾乎和屍體無異了。他手指慢慢下滑，在頸項上搜尋了一圈，沒有項鍊。不過海登並沒有立刻放棄，他目光下移，順著手臂落在手腕和手指上。沒有戒指，沒有手鍊。
他臉上這才露出久違的笑容。
隨即他又擔憂起&ldo;莫妮卡&rdo;小姐的安危起來。她的睡眠實在太不正常了，加上晚上休息的時間，她每天幾乎要睡十六個小時以上。想到亡靈法師那些讓人難以預測的手段，他皺起眉頭，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頸項，輕聲呼喚道：&ldo;莫妮卡，莫妮卡……&rdo;
&ldo;元帥。&rdo;格列格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海登收回流連在頸項上不願意離開的手指，開啟車廂的大門。
蒙德拉睡得太熟，頭突然一歪，倒在海登的肩膀上。
無疑，這是個在任何人看來都很曖昧的姿勢。
格列格里的目光像個錐子，即使在馬車這樣昏暗的情形下，依舊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海登肩膀和蒙德拉腦袋之間的聯絡。不過他很快收回目光，淡然道：&ldo;我來看看莫妮卡。&rdo;
海登笑道：&ldo;我想我們所有人裡面，她應該是過得最好的一個。&rdo;他抬手將她的腦袋輕輕扶到另一頭靠著，然後起身從馬車裡下來，狀若漫不經心地問起，&ldo;如果那個人是蒙德拉，那麼他說的話應該打個折扣了。&rdo;
格列格里道：&ldo;您在懷疑什麼？&rdo;
海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ldo;你對於過往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嗎？&rdo;
格列格里道：&ldo;沒有。&rdo;
&ldo;莫妮卡呢？&rdo;海登似笑非笑地望過來，眼中閃爍的光芒彷彿在提醒他不要玩花樣。
格列格里沉默了會兒，才低聲道：&ldo;這個名字讓我感覺到熟悉。&rdo;
海登道：&ldo;所以，我們可以假設，莫妮卡小姐是真的。&rdo;
格列格里道：&ldo;您在懷疑莫妮卡？&rdo;
海登微笑道：&ldo;不。我只是想在各種流言蜚語傷害她之前，先為她找到一頂大小適中的保護傘。&rdo;
他的擔憂並不是毫無道理的。
在一個小時的搜查無果之後，侯賽漸漸急躁起來。他折返回來，想從海登的嘴裡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
海登並沒有遮掩&ldo;莫妮卡&rdo;小姐的存在。
因此，蒙德拉很快就被一陣呼喚聲叫醒。
他慢慢抬起眼皮，雙眸迷離地望著一張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陌生面孔。
&ldo;莫妮卡小姐，您好。我是帝國守衛軍指揮官侯賽，很高興認識您。&rdo;例行公事般說完客套話，他直奔主題，&ldo;請問，您是什麼時候遇到您的僕人的？&rdo;
蒙德拉慢慢坐起身，歪頭看著他道：&ldo;他怎麼了？&rdo;
侯賽漸漸疾言厲色起來，&ldo;您是否知道您的僕人是一名亡靈法師？&rdo;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他會驚慌失措，會驚聲尖叫，會矢口否認的時候，蒙德拉很平靜地點頭道：&ldo;知道。&rdo;
這個答案雖然大大出乎侯賽的意料，卻讓他接下來的問題順暢起來，&ldo;您知道他是一名亡靈法師還僱傭他？&rdo;
蒙德拉道：&ldo;他很有趣。&rdo;
難以想像一個貴族小姐居然會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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