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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蘅扶額嘆息，衛浮名懵了一會，弄明白了，&ldo;你居然把老頭子給炒了，牛逼啊哥們。&rdo;
掐著十分鐘，喬蘅再次上樓叩門。
&ldo;這麼說來，你現在是失業人士。要不勉為其難讓我朋友收留你，到他事務所上班?&rdo;
&ldo;最近有事。&rdo;
&ldo;你正經工作都不幹了，能有什麼事?不會是回家啃老吧。&rdo;衛浮名陰測測地笑起來。
喬蘅抬手梆梆地敲門，&ldo;不勞您老擔心，我現在擔任艾家的生活助理，正經事。&rdo;
&ldo;咳，那不就是保姆嘛!喬蘅，你腦子被門夾了，跑去給人家當保姆，不怕艾家那幾個小姑娘把你吃幹抹淨咯。&rdo;
說得多難聽啊。
&ldo;沒事掛機了，忙著。&rdo;喬蘅摁掉電話，門從裡面開啟，葆光頂著雞窩頭，一臉怨憤地盯著他。
將就對付的晚飯因為味道寡淡在胃裡翻攪了一整夜，到早餐桌上，葆光的臉也和昨晚的麵條差不多，寡淡又蒼白。
對著電腦看的喬蘅連頭也沒抬一下，手指在鍵盤上輕快地飛舞著。
&ldo;你剛剛說什麼?&rdo;葆光懷疑自己聽錯了，偷偷地朝他翻了兩個白眼。
&ldo;約法三章。&rdo;
約法三章不是僱主才幹的事，什麼時候員工也能和僱主講條件了。
喬蘅看出她的疑慮，&ldo;不是你提的?還是說你根本就說著玩的。&rdo;
他勾著唇，把葆光臉上細微的表情收入眼底。
是她提出的，她承認，但當時她就那麼隨口一說，他還當真了。
果然人不能相信外表，外表下處處是陷阱，這個陷阱還是自己挖給自己的。
喬蘅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等她拿主意。
葆光低頭攪粥，不自在地咳了咳嗓子，&ldo;我才不會食言。&rdo;
喬蘅擬好一頁，站起來和葆光說：&ldo;借用一下書房。&rdo;
他邁著長腿出了餐廳，朝樓上書房裡走。
葆光兀自懊惱著，一口乾掉粥，冷靜下來。
既然他要提要求，作為僱主的她也應該提出要求，這樣才顯得公平。
書房是落地窗，光線很足，喬蘅很容易就找到了書桌角上的印表機，印好兩份，隨意打量書房的佈局。
她對手工木作似乎情有獨鍾，櫟木條地板，餐桌是胡桃木，書架也是實木，木製品在這座宅子裡隨處可見。
喬蘅走向臨窗的黃花梨木長條書案，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案上擱著墨寶，摹的是王羲之《行書雨後》帖頁。
據他所知，現存於故宮博物館的《行書雨後》是宋朝摹本，不是王羲之的真跡。單看這幅臨本，筆勁深厚，氣勢雄健，大有豪邁放縱的氣勢。若是一個女孩揮就，可想書法造詣何等高深。
想到三省書社看到的那幅幾乎能以假亂真的瘦金書，喬蘅大腦一懵。
何止是高深，簡直是深藏不露。
這一刻，他心中變得清亮，好似得到了答案。
葆光吃完了粥，仍覺得腹中空虛，一時沒忍住，把剩下的包子全部吃了。
喬蘅進來時，她語氣不免有些埋怨：&ldo;去了這麼久。&rdo;莫不是長篇大論要她謹記。
&ldo;案上有幾幅不錯的書法，看入了神。&rdo;喬蘅把紙遞給她。
葆光眉梢輕輕挑到太陽穴，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卻是得意的笑，&ldo;那些，不過是閒來之筆。&rdo;
喬蘅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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