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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春溫劍不在,左臨心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靈力再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怎麼帶走顧誅?
他看左臨心低頭不語,以為他後悔了,正想安慰幾句,就聽到左臨心嘴唇微動,湊過去一聽:「魂靈不開,氣隨我來。無憂無懼,吾心方在。」
謝歌臺一臉迷茫,隱約覺得他念的什麼東西自己好像聽過,又好像沒有聽過。顧長棄忽然道:「靨耋之術。」
當初連步搖為情郎報仇而慘死,左臨心他們為了告慰她的亡靈,學會了顧誅教的靨耋之術,將千里之外的於斂的魂魄引了過來合葬在一起。當時時間緊迫,很多句子顧誅都只是口訴了一遍,本就記得不牢,加上這後面發生了許多事情,謝歌臺又是個愛玩的性子,早就忘記了。此刻聽顧長棄這麼一說,也是一驚:「這是要做什麼?」
那邊左臨心仍在小聲念道:「知我心者,得我所求。不畏俗道,需諸緣由。」
顧長棄:「顧誅說過,靨耋之術共分三章,一曰原溯,二曰滅身,三曰喚魂。我聽左公子唸的,應當是第三章。」謝歌臺皺眉:「這什麼時候了,你要引什麼魂?」
顧長棄猶豫:「。。。。。。只怕左公子要引的,不是生魂罷。」
是劍魂。
走在最前面的顧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頭。這白色的天空下靜的什麼也聽不見,他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
適月山千里之外都是禁地,只有終年不化的雪,應當沒有風,沒有水,沒有除了人以外的活物和生靈。
顧越的視線猛地轉到了左臨心身上:「此人不能留。」話音剛落,空中傳來輕輕地一陣波動,彷彿尖端劃破氣流,又小又尖的刺耳,眾人的腦袋裡都不由地嗡了一聲。
有人抬頭往上空望去,遠遠地一道紅光飛來,那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眾人摻雜著驚懼的目光中,轟然而落。
這一聲的動靜如此之大,整座山都彷彿在微微震動。這是數百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顧越扶住身邊晃動的人,凝目望去。
左臨心依然站在原處,甚至連姿勢也沒有變過,只是他原先空無一物的手掌中,多了一把硃色的長劍。劍鋒流暢,注目間,流光四溢。
一旁的謝歌臺怔住了。他自從少年時期聽過朱衣侯的故事之後,就對春溫劍很是嚮往,也不止一次地想過,春溫劍會是什麼樣子,什麼形狀,什麼大小,自己見了會不會認不出來。但此刻,他才知道,絕對不會認不出。只要是出現了,他就一定會知道,那就是春溫劍。
千里取敵首,餘酒尚春溫。
劍氣橫起,圍在左臨心的身邊,吹的他的頭髮和衣襟四處飛舞。顧越冷冷道:「怎地,你要闖我適月山不成?」
左臨心平常總是帶著些無所謂的臉上神色肅穆。他長的顯小,別人看了只覺得是個容貌俊俏,氣質略顯魯莽的小公子,此刻面無表情,才覺得他神情冷淡,自然而然地露著一股無懼無畏的氣勢。
謝歌臺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朱衣侯。他認識左臨心這麼長時間,似乎一直沒有把對方和朱衣侯看成是一個人。直到此刻,才覺得對方是當年那個少年成名意氣風發的人。
左臨心握著春溫劍,心裡也有些詫異。其實在蠱毒解開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靈力蠢蠢欲動,有些不安分。起初是以為適月山環境特殊,自己有些不適應而已,但呆的時間越久,就越不對勁,心裡那股要衝殺的慾望攔也攔不住,一直叫囂著。
這樣的心境,在當年誅殺蛟龍時也出現過。左臨心想,若是顧誅在多好,就可以問問他了。可顧誅不在。
他被囚禁在了孤光閣,生死不知。這一次,是他去拯救顧誅的時候了。他想起了顧誅曾經教過自己的引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