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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賠笑道:“客觀,不是小的不賣給你酒,而是咱小店的規矩,來往客人,不管多少,每人最多隻賣一罈。”劉晗卿道:“這是何道理?”小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們這亳州老窖,乃是正宗亳州老酒,您喝的時候甘甜可口,但後勁卻是足,尋常客人,知道這其中道道,喝個一罈,便也就不問了。”
仲宣道:“你這做法,倒與那說書裡的梁山好漢,武二郎景陽岡打虎頗為神似,是不是也要跟我們說,前面崗上有猛虎出沒,已然害了十條性命,勸我等明日再走?”
店小二尬然一笑,道:“客官說笑了,前面崗上並無猛虎,卻有強人。所以一般客人,都從左側山路,繞過此山,雖是路遠了些,但好歹一路平安。”仲宣貧嘴道:“你怎麼不知我等有擒那強人的手段?當年武二郎不過赤手空拳,就能打死猛虎,我們三人,那強人難不成比猛虎還厲害?”
店小二慌張神色,壓低聲音道:“客官,可不敢大聲說,小心惹了事端。”四下看了看,又道:“那夥強人有三百來號人,為首的三個頭領,手段高強,遠近聞名。這兩年,官府派人前來清繳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返。若說他們比猛虎還厲害,一點也不假。”
覺明、仲宣聽得店小二說得嚇人,鄙夷道:“既然那山賊這般厲害,你怎還敢在這山腳開店?就不怕強人劫你?”小二笑道:“那夥強人雖是打家劫舍,劫的都是些官家富商,我這樣的小百姓,那些大王也看不上。”覺明道:“這麼說,他們還兔子不吃窩邊草!”仲宣接著道:“依我看,說不得你這店,便是那強人的探哨,就跟水泊梁山那個誰一樣?”覺明道:“母夜叉孫二孃!”仲宣一拍桌子道:“對!”
小二面露難色道:“客官,咱,咱可沒那麼大本事,再說,孫二孃人家那是娘們兒......”
三人正貧嘴,劉晗卿道:“無妨,我們喝完了,也從小路走,不與那夥強人碰面。”小二道:“這般,也不能賣了。”劉晗卿道:“這卻又是為何?”小二道:“這左邊山路雖無強人,但路途遙遠,路上多猛獸,客官若是醉了,半路在荒野睡著,被猛獸害了性命,小的罪過可就大了。”
劉晗卿適才與仲宣提及仲畫辭,此時心中微微有些煩悶,懶得與他聒噪,抬手道:“這個卻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將酒上來,我三人又不少你銀子,吃完便走,絕不尋你麻煩。”
小二隻敢與仲宣貧嘴,卻不敢和劉晗卿多做爭辯,嘆了口氣,又去搬了兩壇來。
覺明不敢沾酒,劉晗卿、仲宣卻喝得不亦樂乎,仲宣開心道:“覺明師傅,叫我說,你乾脆和姑爺一樣,還俗算了,這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多痛快。”
覺明搖搖頭道:“師兄還俗,是因為他有仲小姐,我卻不一樣,我自小出家,心中只有佛主,若是還俗,心中便沒了主見,還是一心向佛的好。”
他說完此語,一旁劉晗卿心中不由得一嘆,暗自苦笑道:“我有畫辭又能如何,這親雖是成了,卻和沒成有甚區別。”他想起逃婚緣由,心中煩悶無比,又氣又惱;腦中思念起仲畫辭,佳人一顰一笑,句句“卿”郎呼喚,盡數如在眼前,心底便如被掏空了一般,憂愁如檀香縷縷,縈繞升起。一拍桌子道:“小二,再來兩壇。”
小二面露難色,今日給這桌賣了三壇,已是開了先河,如何還敢多賣?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忽聽得店外馬蹄聲碎,有人道:“小二,你便將酒賣給他,他願喝多少便喝多少。”
三人尋聲望去,只見前方林中,兩匹快馬緩步走來,馬上二人,左為一十六七歲少女,嘟著嘴,似乎有一臉委屈;右邊也是以女子,生得風姿綽約,華骨端凝,雙瞳翦水,盈盈注視著劉晗卿。
劉晗卿心中愁苦,本已有三分醉意,乍見那女子,頓時驚得“哐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