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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寺後院,有一臨河小館,緊靠迴廊。劉晗卿推門而入,只覺日久歸家,心安已極。就勢往床上一趟,渾不管煙塵蛛網,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睡到未時過半,方才迷糊轉醒。推窗看時,只見窗外小橋流水,清風得逞,灌入房中,卷得滿屋書稿如三月輕蝶,四下亂飛。

這小閣是他讀書閒居之所,尋常人不敢入內。他雖出門遊歷,滿屋書稿字畫依舊掛滿四處角落,地上書冊堆疊,幾無落腳之處。劉晗卿脫了長袍,將這滿屋書卷、字畫係數搬到院中,趁著日頭尚暖,晾曬一番,又將屋中細心打掃。正忙得不亦樂乎,偶然間回頭一看,就見院中那株大菩提樹下,不知何時站了一人。

那人是個女子,背影蜂腰纖細,幽雅輕盈。她站在那棵被劉晗卿掛滿字畫的菩提樹下,手中拿了本劉晗卿遊歷各處,所記山水人情的冊子翻開看著,也不知從何處而來,到此處多久。

此處雖不是後院禪房,但寺廟後院,向來是施主止步,更何況還是位女施主,劉晗卿心中疑惑。那女子翻得隨意,只是翻到其中一頁,突然就不翻了,看著書中記載神思天外。

那一頁是蜀地篇,其中洋洋灑灑,將川蜀一帶名山大川記載了大概。那女子看得入神,忽聽得身後有人道:“青城山天下幽奇,山中多隱士,傳聞有隱者七百二十人,仙者三百六十人,妖者二百四十人,雖不曾親眼所見,但山中清修養性,美食珍饈怡人,卻是事實。”

女子聞聲回頭,只見那男子搬著一摞書由房中走出。

二人四目相對,但見那女子雙瞳剪水,皓齒朱唇,風姿綽約,繞是劉晗卿素來氣定神閒,也不由得微微愣神,強行將雙眼移開,蹲下身去整理書冊。

女子又翻了幾頁,問道:“這書,是你所寫?”劉晗卿邊曬書邊道:“隨意幾筆,讓姑娘見笑了。”女子看了看書名,又見扉頁有“劉晗卿手札”字樣,莞爾道:“既是遊記,想來,書中所載,都是你曾去過的地方。”

劉晗卿直起身道:“我除讀書外,別無所好。閒暇之餘,出門遊歷,走得地方多了,便喜歡將一路所見所遊記錄下來,久而久之,便成了冊子。”

女子歪著頭,看著劉晗卿道:“你是寒山寺留宿的客人?”劉晗卿搖搖頭:“我拜本寺方丈晦空禪師為師,乃是師父所收俗家弟子,師父允我居住在寺中,讀書修行。”

本朝多有讀書人長居寺廟,寒窗苦讀,考取功名,女子時常耳聞,也不覺得奇怪,將手中那本書翻了翻,笑道:“公子這本書,可否借我品讀?過些時日再還你。”

劉晗卿淡然一笑:“姑娘但看無妨。”女子盈盈一笑,將書合上,輕舒一口氣道:“多謝公子。”轉身去了。

劉晗卿良久方回過神。只見樹枝輕搖,微風翻得滿院書卷簌簌作響,不見有半個人影,似是方才經過,不過南柯一夢。

姑蘇隆冬,難得迎來一場大雪。寒山寺晨鐘響過三聲,覺明提著掃帚,站在菩提樹下怔怔發呆。劉晗卿順著覺明眼神望去,只見白雪紛紛,落得菩提樹上如披袈裟。覺明喃喃道:“昔日,天女散花諸菩薩,即皆墮落;至大弟子,便著不墮。是為結習未盡,花著身爾,結習盡者,花不著身。師兄,如今菩提樹上雪花積累,你說,菩提到底是結習未盡,還是結習盡了?”

劉晗卿忍俊不止,道:“結習者,夢也,菩提者,幻也。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你再看眼前,雪在哪兒,菩提又在哪兒。既然無菩提,雪又落在哪兒?”

覺明似懂非懂,忽而道:“師兄的意思,莫非是說,雪與菩提皆是虛幻,只需心中無菩提,自然就無結習?”

劉晗卿輕嘆一聲,一把搶過他手中掃帚道:“我的意思是,別破壞我這院中好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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