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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這不是太尉大人嗎？”
“雜家有禮了。”
洛陽皇城內。
王振一身素色宦官長袍，邁著小碎步，身形雖瘦弱，卻洋溢著尋常太監，所沒有的自信。
瞧見前方的一道熟悉身影，當即眼前一亮，追了上去。
“原來是亭侯，王公公。”
李嚴停下腳步，拱手致意。
“聽聞公公，得陛下聖眷，加封為新豐亭侯，可喜可賀。”
“只是在下公務繁忙，脫不開身，不曾前往祝賀，還望亭侯海涵。”
“太尉言重了啊。”
“雜家區區一個宦官，哪能勞煩太尉大人...”
“...太尉的心意，雜家銘記在心。”
聽著堂堂太尉，一口一口亭侯，王振喜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尤其是，接過李嚴悄悄遞來的銀票後。
更是笑靨如花。
恨不得親上一口。
李嚴微微一笑，他豈能不瞭解這些太監的心思，少了一點東西，便總想著用另外一種東西補回來。
所以多是重財，好面之輩。
想多要一點尊嚴罷了。
與這些人交好，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何況，他現在心情極好。
剛收到八百里加急，從武陵傳來的捷報。
而且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那種。
苟安，非但將糧草安全送到了武陵，而且還懂得天象，藉助天時，設下計謀。
非但斬殺反賊，數千之眾。
甚至李淵麾下大將侯君集，也喪命於此。
從奏報上來看，苟安絕對稱得上的膽識過人，謀略無雙。
可這特麼，還是他的那個不成器的侄兒嗎？
至於，捷報造假。
如果不是想找死的話。
應該不會。
這可是欺君大罪，而且根本瞞不了多久。
一想到苟安那副志大才疏、嗜酒如命的樣子，再想想捷報的內容...
李嚴嘴角，不禁泛起苦笑。
莫非，他真是老了...
“嗯？”
“這位壯士，倒是面生啊。”
李嚴眉頭一挑。
望著跟隨兩名小太監，正向著長樂宮而去的陌生身影。
下意識問了一句。
“太尉大人，小的有禮了。”
“這位乃是貴妃娘娘的侄兒，楊再興。”
“此次，是奉旨覲見陛下。”
“...”
兩名小太監，一見是當朝太尉，還有亭侯王振，哪裡敢怠慢分毫。
沒一個能得罪起的。
出於禮節，楊再興亦是一一見禮。
王振嘴角一撇，滿臉冷笑。
根本不搭理。
楊國忠都死了，這小子無非是想靠貴妃吹的枕邊風，謀個一官半職罷了。
李嚴面帶笑容，倒是客套了幾句，相邀一同前往面聖。
他的心思，跟王振差不多。
倒是並不擔心，楊府的權勢還能死灰復燃。
只是現在，他對於侄子這兩個字。
有些發怵。
誰知道，他的一雙老眼，還會不會再看錯。
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
三人才靠近長樂宮，李嚴、王振、楊再興俱是神色各異。
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目光，全看向兩側，軍列整齊，披甲執銳的陌生護衛。
只見這些人，皆一身大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