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縣衙風波(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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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雲家院子前就圍了一堆人。
為首的是劉氏,她咄咄逼人地敲門,把雲遙從夢中吵醒,她穿上衣服,走到堂屋。
鬱安也被吵醒,拄著柺杖走出房間。
兩人對視一眼,雲遙說:“幾天不見嬸嬸又想我了,我出去招待招待她。”
然後一腳把門踹開。
鬱安:
劉氏被門撞倒在地,眼冒金星,鼻樑生疼,她艱難地站起來,感覺鼻子下面一股熱流,她用手一抹,頓時手上染了一片紅。
劉氏連忙用帕子捂住鼻子。
“嬸嬸,你怎麼了?”雲遙無辜地問。
“小賤蹄子你別在這裡假惺惺,村子裡不能留下你這種髒貨,我和鄉親們今天就是來送你去衙門的。”劉氏惡狠狠地說。
“嬸嬸,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還在這裡裝糊塗。”雲兆海攔住張口汙言穢語的劉氏,走上前和雲遙說:“我問你,你是不是去了黑街。”
“去了,每天都去。”雲遙說。
鄉親們聞言,紛紛議論起來。
雲兆海又問:“那你的錢是不是在黑街賺的?”
“大部分是。”雲遙說:“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鄉親們的眼神頓時變了,看向雲遙的目光帶著嫌惡。
雲兆海露出悲痛的神情,說:“是我沒管教好你,我對不起哥嫂,我會擔起責任,把你送到衙門,那裡會讓你認識到錯誤的。”
在紹國,對待不檢點的女人有一種特別的刑罰,叫做洗刑。就是把受刑人脫光衣服倒吊起來,往下體灌入滾燙的熱水,他們認為這樣能讓女人變乾淨。
然而迄今為止,受過洗刑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雲遙冷笑一聲,她的目光掃過周圍的人,精準鎖定在雲德興的臉上。
雲德興忽然腳底發寒,感覺一道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頓時有種窒息感。
然而當他抬起頭,那道目光又不見了。
“所以叔叔的意思是我去當窯姐兒了唄。”雲遙平靜地說。
“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雲兆海說。
“我不認,不過你們來這裡是想聽我辯解的嗎?”雲遙反問,後又說:“別墨跡了,衙門走起吧。”
雲兆海去陳家僱牛車,卻被告知牛車已經被借出去了。
於是一行人徒步七八公里去鎮上。
村裡平時沒什麼大事,一遇上事大家都想湊熱鬧。
這次可以說是全村出動,幾個裹腳的小媳婦平時走幾步都費勁,今天硬是互相攙扶著跟到了縣衙門口。
雲遙走在前面,一點也不像被抓過來的,反而像是來遊玩的。
兩邊的官差攔住烏泱泱的群眾,雲兆海上前敲鼓。
“臺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縣太爺的聲音從裡面想起。
“小民雲兆海,告侄女雲遙不守婦道。希望她早日認錯,淨身靜心,迷途知返。”
想搞死她就直接說唄,雲遙冷哼一聲。
縣太爺早就見怪不怪了,他指示旁邊的官差,官差會意,大喊一句:“升堂。”
門開了,花白鬍子的縣太爺坐在高處,左右兩排官差手握長槍,直挺挺地站著。
雲兆海和劉氏見到縣太爺,立刻跪下,門外的雲德興和一眾人也跟著跪下,只有雲遙一個人還站著。
縣太爺捋了捋鬍子,問:“你為何不跪。”
“回縣太爺,小女只跪真正的百姓官,若您能還我一個清白,我自然會跪。若您不能,那我都要含冤而死了,為何還要跪呢?”
“好!說得好!”房樑上的徐子毅一躍而下,跳到案板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