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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正午,但天氣沒有絲毫暖意,這裡的人應該不知道有的蘑菇能吃,漫山遍野的蘑菇都沒人採,雲遙含淚採了滿滿一揹簍。
“我以為你病死了呢。”雲德柱詫異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雲遙轉身,見一個賊眉鼠眼,臉上坑坑窪窪的男子站在身後,背上揹著一捆柴,手裡拿著一把斧頭。
雲德柱見雲遙不吱聲,以為她被嚇到了,鄙夷地說:“既然沒事了就回來幹活,就說是那瘸子入贅了,我讓我娘給你們個睡覺的地方。”
說完還甩了甩痠痛的手腕,嘴裡嘟囔著:“這砍柴真不是人乾的事。”
雲遙露出感動的神色,正要說話,忽然猛咳起來,“二堂咳咳哥咳”
邊咳還邊向雲德柱的方向走:“二堂哥咳咳我好難受”
她咳得越來越猛,像是要把膽汁咳出來。
雲德柱嚇得捂住口鼻,連連後退,生怕被傳染。
雲德柱退,雲遙就進,還邊靠近邊難受的捂住胸口,一副要死的樣子,腳上的步子卻是越來越快。
雲德柱嚇得轉身要跑,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摔了個狗仰趴,還往下滾了兩圈。
他連連哀嚎,正要起身,雲遙舉起石頭對著他的頭就是一拍,把人拍暈過去。
雲遙把石頭丟在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順走地上的柴和斧頭,慢悠悠地走了,完全沒有剛才半死不活的樣子。
原以為時間還早,到家的時候卻已經傍晚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雲遙敲了敲鬱安的房門,沒人回應。
跑了?
也對,半個饅頭的恩情他已經還完了,仁至義盡,沒必要留在這裡。
所謂的成婚也不過是雲家人一廂情願,不用放在心上。
雲遙忽略心裡的失落,洗了些蘑菇,做了一鍋蘑菇湯,盛到盆裡,又燜了一鍋飯,都是兩人份的,隨後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飯熟。
時間差不多了,雲遙掀開鍋蓋,升騰的熱氣鋪到她的臉上,她眯了眯眼,臉側到一旁,再睜眼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鬱安。
鬱安拄著柺杖,揹著一個包裹,包裹方方的,像是有幾本書。
“你回來了,來吃飯吧。”雲遙神色如常地說。
鬱安把東西放回房間,乖乖出來吃飯。
他疑惑地看了看盆裡的蘑菇湯。
雲遙給他倒了一碗湯,說:“能吃的,我以前常吃。”
鬱安知道她以前的日子,沒有說話,安靜地接過碗,喝起了湯。
明明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場景,卻美的像一幅畫。
鬱安喝了兩碗湯,又吃了兩碗飯。
等他吃完,雲遙接過碗,也不洗,直接用了。
兩個人都吃的很飽,小順送來的米一天就被吃完了。
要是省著吃,這袋米少說能吃四五天,顯然雲遙完全沒有委屈自己的意思,在她的世界裡只有開源,沒有節流。
鬱安再次擔起了刷碗的任務。
雲遙伸了個懶腰,回屋睡覺了。
屋子裡冷的要死,不要錢的風從外面灌進來,雲遙把自己裹成一個球,好半天才睡過去。
小茅草屋只有兩個臥房,另一個臥房的鬱安同樣也不好過,他看了看渾濁不見星星的天空,不由得擔心明天會下雨。
翌日一大早,雲遙就被房頂的光照醒了,她先是把被子蒙在頭上,憋了幾分鐘,無奈地起來了。
她來到灶房,看向對面的房間,愣了一下,沒想到有人起的比她還早。
鬱安的房門敞開著,他正在抄書,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眼睡眼朦朧的雲遙,說:“鍋裡有湯,給你留的。”
“哦。”雲遙眨巴眨巴眼,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