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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毅也是熬了一夜，癱坐在地上，頭靠著牆壁，雙眼佈滿血絲，嘴邊有乾涸的血跡。
喻司堯坐在椅子上點菸，深吸了一口，一整夜沒閤眼，這會兒就靠這口尼古丁提神，煙氣含在嘴裡，緩緩吐出，極沉默地抽完這支菸，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閆毅。
“你收了誰的錢，為了誰辦事。”
閆毅臉色青白，艱難地嚥了咽喉嚨，說：“我沒有，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想的……”
“你不想？”喻司堯蹲下來，陰惻惻盯著閆毅，“你昨晚喝酒了？”
閆毅搖頭。
“嗑藥？”
閆毅再搖頭。
喻司堯揪起閆毅的衣領，“你既沒有喝酒也不是嗑藥，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原因讓你幹出這種事？”
“我不知道，我就是……就是一時衝動。”
“當初宋衍向我舉薦你，說你為人老實可靠，我信宋衍，所以用了你。”手指掐進閆毅脖子，“現在你幹出這種事，然後告訴我你他媽是一時衝動？！”
力道粗暴，閆毅被勒得滿臉通紅。
宋衍在旁看得心驚，趕緊撲過去拉開他，喻司堯被硬拽著往後，手從閆毅脖子脫離，閆毅終於能喘上氣，按著胸口猛烈咳嗽。
喻司堯一身的怒火燒著，面龐緊繃，胸膛起伏，宋衍橫他面前，擋住他看向閆毅的狠戾目光，冷靜陳訴：“老闆，我認識閆毅這麼多年，他從小循規蹈矩，沒打過架沒犯過事，我始終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不如讓我跟他談談，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宋衍跟了喻司堯這麼久，喻司堯的做事風格他多少了解，明白現在最要緊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才有可能幫閆毅逃過一劫。
屋內短暫安靜，喻司堯重新打一根菸，宋衍會識眼色，快步到閆毅身邊，蹲下跟他講：“閆毅我問你，你媽有腎病需要長期透析，你還要供你妹妹念大學，你是不是為了錢所以這麼做？”
“沒有，我沒有，真的沒有……”
閆毅抱著腦袋搖頭，情緒和心態也臨近崩潰，宋衍把閆毅的手拿下來，叫他看著他，“閆毅，你現在把昨晚的事從頭到尾講一遍，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漏掉。”
閆毅睜著發紅的眼睛，沉重喘息著：“昨晚，昨晚我本來待在車裡，大概八點多，我看見房子裡突然黑了，我擔心出事就進去看柴小姐，然後，然後我們一起去看電錶箱，我弄不好，柴小姐就讓我給管理員打電話，打完電話沒多久柴小姐說進屋等，我怕她一個人害怕就跟著進去了，後來，後來我被垃圾桶絆倒，柴小姐過來扶我……”
閆毅用拳頭砸自己腦門，滿眼悔恨，“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碰到她就失控了……我就是個畜生。”
宋衍默了默，繼續問：“你仔細想想，當時身體有沒有什麼異常？”
“我只是感覺很熱，”閆毅斷斷續續說著，“留了很多汗。”
“那你再想想，昨天有沒有吃過喝過什麼特別的東西。”
“中午晚上都是吃阿姨做的飯，喝的是放在車裡的礦泉水……”閆毅捂著頭回想，“還喝了阿姨給的果汁，沒了。”
“果汁什麼時候給的？”喻司堯問。
“阿姨下班的時候給的，說是做多了。”
“柴月喝沒喝？”喻司堯再問。
“不知道。”
“沒喝。”
閆毅和宋衍同時出聲，喻司堯看向宋衍，宋衍說：“果汁還在客廳的桌上。”
喻司堯垂眼，金屬打火機在他手中開開合合。
咔嗒。
咔嗒。
咔嗒。
火苗在空氣裡飄晃，照著他的下頜角。
良久，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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