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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月是被喉嚨的灼痛痛醒的,但半個人猶在夢裡,對眼前的一切看了半晌才有所反應。
腦子裡登時冒出很多問號,她的記憶仍停留在泳池趴那天,不明白好端端怎的跑到醫院來了?
“你醒了?”
有位護士推門進來,柴月坐起來,緩慢出聲:“我怎麼會在這裡?”
“昨天你和一個男生一起被送進來的。”
熟悉的感覺來了,她問:“姐姐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昨天你身上就一條裙子,沒看見其它隨身物品。”護士小姐熱心,幫著在櫃子裡看了看,一面給柴月出主意:“你問問看你家屬那裡有沒有。”
“家屬?”柴月抬眼看她,“是哪個家屬送我們來的?”
護士小姐回憶了一下,說:“他說是傷者的弟弟。”
心頭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急切地問:“那男生傷哪兒?嚴不嚴重?”
“腹部中刀,所幸傷口不深。”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剛才我去看過,人已經醒了。”
護士小姐剛說完,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月月你醒啦。”
柴月偏過頭,看見喻司延頂著一張色彩斑斕的臉,當下顧不上那麼多,趕緊拉著喻司延問他昨天究竟怎麼回事。
喻司延神色一愣,“……你不記得了?”
“只記得一部分,很多想不起來了。”
喻司延心思單純,她說想不起就真的信了她,把手上的保溫壺擱到小餐桌,“昨天我們去鎏金會還記得?”
柴月頓了下,點頭。
喻司延摸摸鼻子,默了兩秒才開口,“說來也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落單,不然你不會被予敖哥的仇家盯上,幸好我哥發現得早才沒讓你吃虧。”
“他怎麼發現的?”
“他和他朋友那會兒剛到鎏金會,過來見你不在問我你去哪兒了,我才反應過來你去洗手間很久了,後來打電話給你你也沒接,我哥感覺不對勁,就去查了監控,這才知道你被一夥人帶走了。”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受傷的是喻司堯,心下一沉,“那他傷怎麼弄的?”
“這也你不記得了?”
“嗯……”
“也是,”喻司延撓撓太陽穴,“我哥替你擋完那刀,你當場就暈過去了。”
的確是被事態的嚴重性嚇到了,她僵著臉不說話,喻司延安慰她,說他哥已經沒事了,讓她安心。
可她沒辦法安心。
喻司堯病房就在隔壁,進去一看可真壯觀,喻司延那幾個朋友個個鼻青臉腫,小臉一個比一個精彩,視線再落到另一處,看到病床上的喻司堯,他臉傷得也不輕,右眼紅腫著,左邊顴骨下有一處淤青,嘴角也破了。
她望著這張傷痕累累的臉蛋,饒是腳上千斤重都得硬著頭皮抬,走到病床前,俯身問他:“你感覺怎麼樣?”
“疼。”
一個字,噎得她啞口無言。
喻司延見氣氛不尋常,及時下逐客令:“你們幾個來看我哥還是打遊戲?看完了就走唄,讓我哥好好休息。”
一行人被趕出病房。
曾奇卻意猶未盡,專程倒回來,單手搭著門框:“小表姐,昨天司堯哥替你擋刀的時候真的太帥了!我要是你,立馬以身相許……”
柴月抓起果籃的水果朝他扔,被曾奇穩穩接住,他拿著咬一口,笑嘻嘻地揮揮手。
煩人的小兔崽子終於走了,卻不是放鬆的時候,喻司堯那尊大佛還在這呢。整件事的大概算是清楚,這回雖是盛歡闖的禍,但喻司堯受傷是板上釘釘的事,她躲不了。
“你的傷,我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