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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遠方牽著丁誠潔的手,走了大概十米,他看到一家藥店,他停了下來,他對丁誠潔說:“你稍微等我幾分鐘,我買點東西,馬上出來。”丁誠潔點點頭,說:“好。”
肖遠方走進藥店,直奔藥妝區域,他看到貨架上的護手霜,他也不懂那個品牌好,也沒有太多時間讓他諮詢,他簡單粗暴地按照價格理論,選擇了一個三百多元的護手霜套盒,又買了一盒無蔗糖黑巧克力,走到收銀臺準備付款,他看到收銀臺旁邊的架子上,掛著幾個毛絨小狗的鑰匙鏈,他連忙問收銀員:“你好,請問這個鑰匙鏈多少錢?”收銀員大姐看看他,笑道:“這個鑰匙鏈不賣,這是贈品,這樣吧,我送你一個。”收銀員把小狗鑰匙鏈遞給肖遠方。
肖遠方從大衣口袋裡面,掏出一串鑰匙,取下三枚鑰匙,掛在了小狗鑰匙鏈上面。收銀員結算完他的賬單,把護手霜和巧克力遞給他。肖遠方提著袋子,走向丁誠潔。丁誠潔一臉疑惑地看向他。肖遠方把丁誠潔拉到一個已經關門的商鋪門口,一臉緊張地看向丁誠潔,開口說:
“我自己都覺得現在向你說這些,時間地點都不對,而且我也沒有做任何的準備,我也擔心我說出來,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特別不靠譜的人,對你很敷衍。可是此刻我又特別想對你說,我希望餘生,有人問我粥可溫,有人與我共黃昏,那個人我希望是你。丁誠潔,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這是我家的鑰匙,還有辦公室的鑰匙,還有一把辦公室保險櫃的鑰匙。我想送給你。我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也不是很會說情話的男人,還是一個沒有什麼藝術細胞的人,生活很無趣的一個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男朋友?”
肖遠方一向認為他是一個泰山壓頂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的人,可是此刻他心率加速,大腦一片空白,他的手竟然都在發抖,他把鑰匙鏈遞向丁誠潔,他覺得那個鑰匙鏈好像一個定時炸彈,馬上就要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他突然後悔自己的衝動,在這樣一個人潮湧動的街道,附近沒有美麗的風景,也沒有優雅動聽的音樂,對面一個十元店的高音喇叭迴圈播放著:進店看一看,物美價廉,所有商品都是99元,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他甚至愚蠢到沒有找一家安靜的店面,坐下來和丁誠潔表白。肖遠方一剎那對自己失望到極點,他怎麼會做出這麼無腦的事情。他不敢再看向丁誠潔,他拿著鑰匙的手,收了回來。
丁誠潔在巨大的驚嚇驚喜之中,大腦也出現了短路,她傻呆呆看向街道邊行駛的公交車,等她意識回籠,再次看向肖遠方,肖遠方低著頭,一隻手裡捏著那串鑰匙,一隻手提著一個袋子。丁誠潔意識到肖遠方應該是誤會自己準備拒絕他。她走到肖遠方面前,輕輕地抱了抱肖遠方,又迅速從肖遠方的手裡拿過那串鑰匙。調皮地說:“男朋友,鑰匙我收了!”
肖遠方從黯然失神到驚喜交加,他感覺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似乎經歷了一次心理的高空彈跳。他把另一個袋子也遞給丁誠潔,說:“對不起,原本第一次的表白,應該要有儀式感,我的一時衝動,讓你在這樣的環境聽我的表白,好像鬧劇一樣。這是我剛才在藥店給你買的護手霜,我想你的手,每天都要畫畫,還要接觸那麼多的丙烯塗料,護手霜應該是你生活中的必需品。還有一盒無蔗糖的巧克力,是我上次在你茶几上面看到,有一盒這樣的巧克力。我想你應該喜歡吃。”
丁誠潔接過袋子,高興地說:“這兩樣禮物,我都非常喜歡。我也並不覺得你的表白像鬧劇,在人潮擁擠的街道,就猶如我們柴米油鹽的生活,你的表白,你的禮物,與我就如細水長流的溫情。我很開心,你今天向我告白。男朋友,你的牛肉麵還吃嗎?”
肖遠方看看時間,已經7點50分,他溫柔地看向丁誠潔,徵詢道:“現在已經7點50了,你就算現在回去,回到家也快8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