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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略微有些尷尬地走開，收拾著破碎的家庭。
相隔著八路軍甚遠，近了，村民就身心不自然。
村民老根叔見八路軍這麼賣力，端來一碗水，給李十一。
“八路長官，幹活累了吧？來喝口水。”
李十一低頭看了看捧來的缺口陶碗，水雖然不夠清澈，但是充滿濃濃的感激。
所以拒絕地說：“老鄉，我們八路軍有規矩，不能拿百姓的一針一線，所以水不能喝。”。
“哪有這樣的？幫忙幹活連口水都不給喝，村裡知道了，戳我老根叔的後背。”
黃黑枯燥的包皮手捧著陶碗，人頓時急了，怕是村裡鄰居戳脊梁骨。
“唉，真的，老鄉，不要讓我們為難，我們這是身為人民子弟兵的責任。”李十一還是婉拒。
“老鄉，不要叫長官，我姓李，叫我李排長好了。”
見連連推辭，拒不喝水，僵持了一會，才肯作罷。
很快。
大概收拾一遍，李十一安排王三兒在村裡主持後續的下葬工作。
因為王三兒的老媽子不幸遇兵災，一家子就他了。
所以給他申請喪假，待會回到團部給他申請。
低頭看了看，被扯著的褲子。
李十一指著小孩。
“這小孩有誰領養？”
瘦弱的小身子穿著寬大的衣服，好像披著一塊布。
大四五號的草鞋子，鞋尖破了洞，裡面塞的爛麻布，都漏了出來，不再保暖。
如果不是冬天怕凍壞腳，她可能沒鞋子穿。
小小的腳丫在寬大鞋子裡不斷地縮，彷彿腳後跟就能暖一些。
可是，村民們聽了，都默不作聲，他們也不富裕。
何況。
如果不是男孩子，在吃不起飯的家庭，決不會養的。
民間的溺嬰傳統也不是沒有。
見他們的眼神，李十一明白了，給他們養，估計是養不活。
不知哪天，他就會收到這小孩的意外身亡資訊了。
但，他還是說了句場面話：“既然大家都困難，孩子就我們八路養了。”。
“長官仁慈！”
“八路長官，我們確實困難！”
村民們表示他們受了一次兵災，實在無力養活小孩子。
聽這話，李十一差點翻臉了，頑軍俘虜搶的物資都還給他們了。
他們還死了些村民，食物應該綽綽有餘。
無非怕養大了，無法養老送終。
李十一還是擠著笑臉說：“理解，你們說的我都能理解。”。
“收隊！準備回團裡！”
……
突然。
正在指揮戰士們撤離的李十一神色一動。
皺了皺眉說：“快點，馬上撤離！”。
“七七二團的人？來幹什麼？”
3分鐘後，三排的戰士催促著頑軍俘虜，告訴他們，是怎麼處理，由八路總部負責。
這句話讓心生畏悚的頑軍俘虜鬆了口氣。
老實聽從驅趕。
在村民的禮送到村口，李十一帶隊離開。<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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